一想到李莲亘在临死之前竟然惨无人道地用邪功谋害众弟子的事实,再跟着柯寒走,大伙便也释然了,并且,从内心里感激柯寒这个好汉,是他救了大家,那么,跟随他,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刹那间,紧随柯寒身后的太子新设的近卫队,竟像一条长龙,蜿蜒曲折,通向已经更名的大理寺。
“法政处?!”快步来到大门口,望着那块挂在门头上的血红色大字的牌子,大理寺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若有所思,双手不住地颤抖着,然后,又长叹一声,感慨地说道,“年少气盛的太子,真够狠心的啊!果真是听信谗言、残害忠良的主子?对老夫我也是这般无情?如何让人衷心事主啊?想我二十岁来这大理寺,率众忠心追随皇上,侍奉百姓黎民,极力创造和谐生活环境,却换来这般境遇,这世道啊!……”
柯寒一时间也无从劝慰,只略略地望着,再瞅瞅近卫队的众人,喝问道:“怕是你们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直言,一下子就安静了许多,感觉空气沉闷极了。
几乎就找不到大理寺的半点影子了,大理寺卿感到很是遗憾。
凭着一点点记忆,他慢慢地走到自己曾经工作过的书房,看到那个装着他记录卷宗的大箱子,感到有些意外,欣喜地冲过去,再调头冲柯寒点点头,笑道:“还是好心人呢,这里装着的可都是我的心血,到底是谁帮我留着这些东西的呢?”
见到这般情形,心头也是一个惊喜,没想到,差点就被自己毁掉的书箱,还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便赶紧走上前去,一副羞涩的样子,答道:“我没能帮您守好那块匾,只留下了这只大箱子,大人。不过,那个罪魁祸首,已经被好汉除掉了。”
大理寺卿狐疑地望着,难得一笑地冲他点点头,说了声“谢谢”,跟着就快步走出书房,转身问柯寒:“子衡,到现在为止,我还不能完全理解,这个好端端的朝廷,咋就变得这般了?以前,看那个太子,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谁知,皇上那一病,急着就把重权转交给太子,怎么,重权在握,人就变了?尤其,当大小事情有人帮着出主意、想点子去解决,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一项自以为勤政为民的我,也难免遭受阉党栽赃祸害?这世道,真个是让人心寒啊!哎,可怜了我那两个门生弟子,他们辛苦做事,与我一起,艰辛操劳,可最终,却要落得个流放的下场,性命堪忧,这,让我如何面对其家人父母啊?”
柯寒托着大理寺卿的胳膊,想了想,道:“是我害了你!大人,他们要找的人其实是我,因为,他们不愿看到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走南闯北,跳出他们的控制圈,是的,他们努力想要征服一个对于他们来说,有点顽固不化的人。”
“不会吧?你的存在,就是他们的危险?笑话!”听了柯寒的解释,大理寺卿真有点云里雾里的了,他追问道,“不过,这么多年了,破了假钞案后,你就离开京城,就一直没有回淮县?你都到哪里去了?这个,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们如何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我回去了,不过,没呆多久,就又走了,我是怀着游历咱大顺的大江大河而外出的,对,我喜欢旅游!”柯寒笑笑,认真地答道:“据说,我的行踪被投靠朝廷的黑衫军的叛匪告密了,就连我的那个与西奴相接壤的小岛,都好像被他们监视了呢,就派人前往……”
“你的……,小岛?”大理寺卿不解地望着柯寒,追问道,“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的别扭?难道,你真的要闹开了去?连自己的地盘都预留了?”
柯寒却摇摇头,淡淡地答道:“我在西域守城的时候,帮忙收拾了一下隔壁岛上的矿藏资源,那是我们迫切需要改进生产力所需的原料,为了能有一个安宁的开采环境,便充当那个小岛的岛主兼铁矿矿长职位,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岛主,矿长?……”大理寺卿笑着追问,“告诉我,你除了大顺银联?市场监督署之督察一职,还当了岛主和矿长?呵呵,子衡,你到底还有几种身份?”
柯寒抿嘴笑了,也笑得更加灿烂无比,很自豪地答道:“多重身份,不过,也都是闲职,我从来都不当一回事的!”
“那,你真够忙乎的了!”大理寺卿觉得不可思议,他就仿佛在欣赏一个稀奇古怪的物件一样,用研究的目光看着柯寒,继续问道,“家中的事情咋办了?我是说,你那县令一职,也都是闲置的吗?”
“遥控!”柯寒简洁地回答,随后又“厚颜无耻”地补充道,“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我相信他们的能力,更何况,我的群众基础极好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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