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东大宫,虽然还是白天,这里却一片寂静,寂静得有些怕人。
壮着胆子往前走,可刚刚起步跨过一道坎,贴着一道墙体往前行走,无意中,就触碰到了墙体上的一条细细的绳索,瞬间,就有一支利箭从对面的城头瞭望孔射来,柯寒眼尖手快,连忙一把拉过还在走动的,不由得沉了一口气,惊叹地道:“好险啊!这样,那些阉人、妃嫔们往来,岂不也是危险重重?”
受了惊吓,这就轻易不敢跨前一步了。
柯寒心中想道:这般前行,如何才能找到那太子?只怕人还未到,就自己吓死自己了,岂不笑话?既然安装了那么多玄关暗器,那么,那些经常要路过的妃嫔、佣人,肯定知道如何避开这些暗藏的机关的了!
这样一想,柯寒就又有了底气,他一把拉过,嘘了一声,建议道:“先找到妃嫔佣人的行踪,捉一个过来,让她领路,不就免除了风险了吗?”
点头应是,就倚靠着那堵墙,“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
“你就倚靠在这里等着我吧。哎,带你过来,真是给自己添了麻烦了!”柯寒将拉着,躲到一个角落里,埋怨道,“早知道你这般不顶事,不如我独个儿来了。”
红着脸,不敢吱声,任凭柯寒如何地责怪,默默地瘫坐在地上。
柯寒无比失望地扔下,一个人继续往前走去,突然,后面右拐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朝自己喊道:“当心!后面有鬼!”
柯寒调头来看,不由得一惊,来这深宫大院里执行任务的,除了那个小渔夫,还会有谁?当即低吼道:“兔崽子,你让我找得好苦啊?!”
小渔夫嘿嘿一笑,伸手往脸上一抹,瞬间就变成了大花脸,柯寒这才惊讶地发现,小渔夫的手上满是血渍,不放心地追问道:“怎么啦?你受伤了?”
“没有!”小渔夫又抹了一把脸颊,解释道,“那样,未免也太丢师父的脸了吧?不是我伤了,是我伤了人!”
“哦?”柯寒讶异地望着小渔夫,果然,只见他除了身上的衣服有些受损,溅了一些血渍外,几乎浑身上下都完好无损,便惊讶地问道,“那个太子,被你杀了?”
“被他溜掉了……”小渔夫沮丧地道,“不过,师父,我敢肯定,他还在这里,因为,这里到处都是机关、陷阱,更有地道什么的,我们在明处,而他在暗处,所以,很容易逃避的。之前,还要和那么多的大内高手较量。”
柯寒还是认真地盯着他,抱歉地道:“让你受苦了!”
“没事!”小渔夫没有一点委屈的样子,他大喇喇地笑道,“刚刚追赶那个小阉人,一转眼,却就让他溜掉了,在这个巷口,好像还看到那个人的黑影的,就看到师父您了,呵呵!”
“这里充满了险情,对皇宫大院不熟悉的我们,还真得小心了!”柯寒爱惜地看着小渔夫,正要进一步说话,问些关于他看到的一些情形啥的,就听见“啊”的一声尖叫,柯寒忽地想起那个胆小的还在拐角里歇息呢,情知不妙,跟着大叫一声,“不好!”,随后,便拔脚往回跑去。
小渔夫跟着一愣,也追随柯寒而去,他在后面还不住地提醒道:“师父,小心陷阱!”
拐角里,被人用刀顶着咽喉,他绝望地连连摇头,有气无力地哀求道:“不!不要杀我!求求你们……”
“贼货!鬼鬼祟祟地倚靠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和刚才的那个是一伙的?”拿刀抵着的是一个小太监,他瞪着血红的眼睛,望着点头又摇头的,啐了一口血水,骂道,“怂人,熊样!”
“我是,我也是皇廷内部的人啊,我,我是法政处所属近卫队二班的……”惶恐地盯着那把还流血的尖刀,说话一点也不利索了,其实他就是想套近乎,暂时保住自己的性命,就眼不转珠地解释自己和那小太监就是自家人。
“屁!近卫队要都像你这狗熊模样,早就完蛋了!”小太监骂道,然后,举起尖刀,就往下扎去。
“啊——!”,巷口传来一声长长的尖叫。
然而,发出嘶叫的不是,而是那个小太监,但见他的手腕上现出一块糊斑,随之,尖刀也“叮当”一声掉落地上。
瞪大眼睛,看着小太监倒在自己的面前,随后,面对匆忙赶来的柯寒和小渔夫,满脸的愧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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