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才起床,也不看看几点了,你瞧瞧你自己,整个像一只刚斗败的毛公鸡!”天瑜皱着眉瞧着刚从被窝中爬出来的凌凡,然后目光向下盯着凌凡的双脚,秀美的眼睛立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叫道:“你的袜子是怎么回事?!”
凌凡被天瑜吓了一大跳忙朝着自己的双脚望去,只见左右腿的裤管高高挽起,露出里面一黑一白两色纯棉袜,鲜明无比地呈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天杀的,竟然穿错对袜子啊,真是悲催的,而且还是当着天瑜的面……这下臭大发啦!’凌凡脑海急速地转动着,忙蹲下身将裤管弄好,然后抬起乱蓬蓬的脑袋望着天瑜尴尬地笑道:“哈哈,没事,没事不就是穿错袜子嘛,还不是老大给催的,哈哈。”
“哼,好歹也是hit的人,真丢人,拿去!”天瑜冷哼一声,从口袋中摸出一把梳子递了过来。
“给我梳子做什么?”凌凡的脑袋一时还没转过来,睁着一双迷惑的眼睛。
“笨啊你,当然是梳头啊,难道你想顶着一堆鸡窝去案发现场啊,警察的脸会全让你丢尽的!”天瑜被凌凡气得脑袋直冒泡,提脚便赏了凌凡一脚。
这一脚还真管用总算把正处于半梦游状态的凌凡给踢回正常了,凌凡接过天瑜手中的精致的小木梳像赌神里的发哥一般倒背着梳理头发,问道:“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天瑜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陈玉珍便从公寓里走了出来,英气逼人的俊脸此时像是路旁福记店的包子一样整个拧在一起,可是当她看到凌凡的时候,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锁的眉头也立时舒展开来,指着凌凡的脑袋笑道:“凌凡你这发型是怎么回事,今天你是要扮演发哥吗?!”
“这个嘛……真是一言难尽,不说了,珍姐,里面的情况怎么回事啊?”凌凡将小木梳递回给天瑜,天瑜不要让他自己留着以后用,没办法,只好装进自己口袋了。
“唉……怎么说呢,里面的情况比你的发型强不到那去,只能用惨来形容!”一提到公寓的情况,陈玉珍那原本舒展开的眉头又再次锁在一起,不过却不忘拿凌凡开涮。
“我说珍姐咱办案归办案,能不带人身攻击不,我还是先进公寓看看吧。”凌凡双手轻拍下脸,这是他清早一惯的清醒动作,不用说这招还真管用,迷糊的脑袋此时瞬间清灵无比,里面的部件也开始转动起来。
凌凡从天瑜的手中接过白大褂和胶制手套,拎起证物箱走进公寓的大门。
公寓的布局挺符合现代青年人的朝气的,五室一厅一卫一厨,地面铺着带花纹的灰色地板砖,面包色的沙发围成半圈,中间摆放着一张黄橙色的茶几,茶几的后面是一台电视机,两侧放着形式怪异的木雕,看样子似是非洲某部落的东西。
原本朝气青春的气息此时却充满着血腥味,离沙发不远的地方摆着一张已经倒躺在地面上的八仙桌,四张凳子也倒翻在地板之上,八仙桌的不远处掉落一张湿巴巴的纸,上面的用钢笔写的英文字母的轮廓也有些不清,一张破碎的瓷碗粉碎在地面之上,碗底的碎片下还沾着一根白色的蜡烛,不过却早已熄灭倒躺在白纸之上,看样子昨晚公寓里的人似是在玩某种灵异游戏。
望着这倒翻一团的场景,可以预见当晚这里一定是发生了可怕的骚乱,因为离八仙桌不远处还倒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穿着黑色的普通外褂,蓝色的略显破旧的牛仔裤。
原本以为只是平常死亡的尸体,凌凡刚想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质问老大,一具平常的谋杀案虽然带有灵异色彩但也不必惊动hit吧,可是当他蹲下身看死者的时候才突然明白为什么老大会大清早的将自己从睡梦中扯醒,因为好似真的是有厉鬼作案,如果是人类的话断不定杀人到如厮地步。
死者仰面倒躺在地板之上,一双眼睛此时像是脱水般变得如灰暗无比,两侧的面颊也似没有血肉一般紧紧贴在颅骨上,凌凡将伸手按向死者的额头,好似发现什么一般,他忙将死者的脑袋抬起,将头发拨开,眼前出现一幕令见惯了奇景怪象的凌凡都差一点就要呕吐出来:五个窟窿洞出现在死者的头顶之上,看形状似是手指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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