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中午留下的糕点。便回到了房内。不过睡了那么一觉。晚上正清醒着。想起辰昕说的那些话。烦忧又在心间萦绕。都说书法能静心。就让暮雨找來纸笔开始练字。不过练着练着就成了在纸上画画。此时。雪凡音自己已陶醉其中。看着用毛笔在纸上绘出的图案。一个劲地傻笑。时不时再添上几笔。自娱自乐。倒也忘了白天借酒消愁之事。
可东方辰昕却沒有雪凡音这样的闲情。深夜拉着东方辰繁在东方辰言面前该如何为自己开脱。明日该如何与雪凡音解释今日说的那些话。“四皇兄。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敢这么与三皇兄讲吗。”东方辰繁也头痛。辰昕总能惹出些意外情况。他怎么不知哪些该讲哪些不该讲。他自己不在意的不代表凡音不在意。“以后这些话少在凡音面前提起。”
“我哪还敢提。今日是一时说漏了嘴。三皇兄回來。我是直接坦白还是等他來找我。”辰昕祈祷东方辰言能在雪凡音气消之后再回來。
“辰昕。明日与我去太子府。”
“你要干嘛。这事与燕尔沒关系。”东方辰昕急于撇清柳燕尔。听东方辰繁提到太子府。脑子中第一想到的人就是在太子府住了一段时间的柳燕尔。那个他想见却见不到的人。
“天机不可泄露。”东方辰繁故作神秘。太子府许久未去。他有必要亲自跑一趟。
第二天阳光未至。小雨敲打着窗。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雪凡音临窗听雨声。前世她喜欢下雨天。喜欢看着雨点落在地上。荡起一圈圈涟漪。喜欢看着老房子的屋檐滴下一串串雨珠。可惜那个可以陪她看雨的人还未回來。
尽意庄的东方辰言与萧尽寒却沒有功夫欣赏这一场雨。东方辰言昨晚又是一夜未眠。与萧尽寒两人商讨着如何整顿尽意庄。哪些人该除哪些该留。两人凭多年的默契。计划制定得很顺利。但即使如此。一切商定完毕。东方早已吐白。东方辰言揉了揉眉心。缓解一夜的疲惫。
“辰言。你在这休息一会。我召集众人商量我母亲之事。”萧尽寒也是一夜未合眼。但与东方辰言相比。不算什么。知道他不想现在就让人知道已在尽意庄。便决定在此时召众人。让他在这安心睡会儿。
“嗯。”东方辰言沒有拒绝。他要将自己精神充足地带回到他的丫头面前。离开这么些日子。她一定很担心。不能回去后还让她继续担心。
而那个趴在窗前看雨的丫头。看着看着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暮雨进來见她这般。不忍将她叫醒。便将一件厚实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又绕过她蹑手蹑脚。轻轻把窗关上。每一步都极其小心。唯恐惊扰了睡梦中的人。
午后的雨渐下渐大。雨声愈加清晰。心中的烦闷似也随着这雨而愈加浓重。东方辰耀不知望向何方的眼睛被一声“大皇兄”唤回。原來他们两人早已站在门口。东方辰耀自嘲一声。便让两人进了书房。
“何事想得这般出神。”东方辰繁与东方辰耀的关系很微妙。不似东方辰言那般敌对。也无东方辰灵与东方辰昕这般亲密。
“三皇弟欲让燕尔去辰昕府上。此事你们可有异议。”那是自己多年心血的棋子。即便东方辰言明里暗里透露着有妻万事足的意思。可反复思虑后。东方辰耀依旧不敢轻易相信。除非他安然登上那个位置。否则。燕尔这枚棋子他不会放弃。既然东方辰言不愿让她入府。到辰昕府上增加与东方辰言接触的机会也好。
“燕尔愿意吗。”辰昕的激动全写在了脸上。兴奋后担忧的是心心念念之人会不会是勉强为之。她本不待见他。会不会因此而误会了自己什么。使两人的距离又远了一步。
“她已答应。只要你点头便好。”作为一枚棋子。柳燕尔沒有说不的权利。而且静园她不能再呆下去。他当年花费心力建造的静园不是为了让柳燕尔长住的。
“我的心思你们也都知晓。哪有不答应的。”想着能与难得见一面的人朝夕相处。辰昕怎一个乐字了得。“大皇兄。四皇兄我想起还有药材晒在外边。先回去收拾药材了。”
看着飞跑出去的身影。东方辰耀与东方辰繁都不由自主地将笑意挂在了脸上。“撒个谎都不会。这么多年。似乎只有辰昕还未变。”岁月增加的不光是年纪。还有猜疑与私心。更带走了曾有的纯真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