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不敢懈怠!”
“哦?”朱允熥冷笑一下,拉长音调,“那孤怎么听说,前几日都是一天一顿,而且是可以照出人影的米汤?”
袁文庆顿时一愣,讷讷无言。
“而且,孤还听说,给灾民的赈济粮中居然有沙子!”朱允熥咬牙,看着抚州的地方官员们,“给灾民的粮食,是皇爷爷下旨,动用了武昌的储备军粮,军粮里怎么会有沙子?”
袁文庆也大怒,回头看着抚州地方官,咬牙道,“你们怎么办的差事?”
“殿下,臣等真是不知道啊!”抚州同知和通判,同时开口,“武昌那边运来的粮食,臣等直接运到了粥厂,粮里有沙子绝无可能?”
“哼哼!”朱允熥冷笑起来,“灾民的赈济粮里有沙子,是杀头的罪过。储备军粮里有沙子,也是杀头的罪过。孤会查清楚,不冤枉好人,但也不会放过坏人!”
说着,手放在腰间朱元璋御赐的战刀上,突然大喝,“孤来江西是救人,但也是要杀人。灾情糜烂至此,到底是谁的过错,必须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江西众官员惊恐的俯身,不敢多言。
随后朱允熥看着袁文庆,“袁布政,你是什么时候到的抚州?”
袁文庆赶紧说道,“臣是昨天到的!”说着,赶紧解释,“江西一地,不但抚州有灾,建昌府四县也受灾严重......”
“但是建昌府没有民变吧?”朱允熥冷笑着反问。
袁文庆讪笑一声,低下头。
一省布政司使乃是最高行政长官,中枢没来人之前,居然不在灾情最前线,凭这一点,他这个布政司的官帽子,也到头了。
锅里的粥熟了,冒着阵阵热气,灾民们还跪在冰冷的雨中。
“让百姓们起来,赶紧放粥!”朱允熥拉着脸说道。
“千岁有令,起身领粥!”侍卫们扯着嗓子大喊。
食物战胜了对上位者的恐惧,灾民们站了起来,空洞的眼神里了些生气,长长的队伍显得拥挤起来。
滚烫的粥盛在了残破的碗中,许多人顾不得烫,当场狼吞虎咽。食物的香味,也让灾民的队伍开始有些不安的涌动。
突然,一个小小的女孩被挤出了领粥的队伍,连人带碗都跌倒在地上的泥泞之中。
一位老人赶紧从人群中出来,拉起女孩。等他们爷俩再回头,他们刚才的位置已经被人占据,他们想挤进去却被人推搡开。
“廖镛,廖铭!”朱允熥看到这一幕,眼角跳跳,冷喝一声。
廖家兄弟二话不说,拎着马鞭走到拥挤的人群里,直接把那几个不开眼的,仗着身强体壮在队里乱挤的汉子拉出来,劈头盖脸的开始抽。
“娘的!殿下在这,你们还敢挤,还敢抢?”
“亏你们也是七尺高的汉子,晚吃一会能死?”
皮鞭声,怒骂声,还有男人痛苦的嚎叫,让刚刚还有些拥挤,杂乱无章的队伍忽然安静下来。
朱允熥快步走到老人和女孩身边,想说些什么,可是眼前这两张悲伤怯懦的脸,却让他心中的千言万语堵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老人家!”
“孩子!”
朱允熥皱着眉头,想去触碰他们满是泥泞的身体,却停住了。
而后,朱允熥看着领粥的灾民们,从胸膛中发出最大力气的嘶吼,“百姓们,孤是大明洪武皇帝的嫡孙,奉圣命到江西赈济你们的,吴王朱允熥。”
“不要挤,不要乱,不要抢!孤来了,绝不再让你们一人挨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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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过年的发这张悲伤的章节,我有点不好意思。
大家别说主角圣母,现代大多数的年轻人,都是善良的。而且主角还曾经是部队熔炉锻炼出来的青年,他能不难受吗?
章节悲伤,但只是小说。
今天是大年三十,神偷在这里祝愿大家,身体健康,钞票多多。
也祝愿我们的祖国,繁荣昌盛。
祝愿我们的世界,少一些悲惨,多一些阳光。
(艾玛呀,不知道不觉又水了几个字,我真是小机灵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