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朱允熥苦笑一声,“皇爷爷,孙儿每日政务缠身,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再说了,都是红颜祸水,孙儿怕一不小心,掉进温柔乡里不想出来!”
老爷子在软榻上坐直了身体,端起茶碗道,“才干了多少活就叫累!你爷爷咱,干了几十年,起早贪黑的都没叫累!”
“您是圣君,孙儿怎能和您比!”
“哼,别拿好话忽悠咱!”老爷子笑笑,继续道,“咱听说,你给朝鲜国主的国书,可不怎么客气,他又怎么惹你了?”
虽是让朱允熥署理政务,可是老爷子这边也还是没放松,事过去还没几个时辰,就传进老爷子耳里了。
“也没惹,孙儿就是觉得他们朝鲜矫情!”朱允熥笑道,“敲打他一番!”
“狗儿的,那些高丽人就记打不记吃!”老爷子喝口茶,开口说道,“那地方的人,你比他们强,他们怕你,你要是比他们弱,他们就欺负你!”
朱允熥笑道,“皇爷爷怎知道?”
“当年和他们打过仗!”老爷子又舒服的斜靠着,“当年脱脱领兵南下打张士诚的时候,咱刚占了滁州。怕他把咱们也灭了,带兵挡在六合。他娘的,打六合的元军,其中就有高丽人。”
说着,老爷子的表情有些狰狞,“他娘的,那些人走一路祸害一路,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六合边上有个镇子叫瓦梁,好好一个镇子,让他们杀光抢光,女人都给抓进军营里,轮番祸害!”
“那时候,咱是造反的,有时候觉得自己手下弟兄干的那些事,已经够不是人了。可是再看看那些高丽人,哼!”
后世南京沦陷之时,也有这些高丽人!
“后来咱带耿再成,连胜了三阵,抓了一千多高丽俘虏。本以为这些杀人魔王都是不怕死的好汉,可是一见打不过咱们,他们就跪地求饶,爹娘老子的乱叫,眼泪鼻涕流一地,一点志气都没有。”
朱允熥听着,开口说道,“后来呢?”
“宰了!”老爷子随手抓了一块点心扔嘴里,“六合城下全宰了,开膛剖肚,暴尸荒野!”
说着,老爷子忽然警惕的看看朱允熥,继续说道,“你不会是还想打朝鲜吧?”
随后,不等朱允熥说话,老爷子又皱眉道,“大孙,那都是陈年旧事了,那地太远,太冷,占了那朝廷还要每年倒贴,得不偿失!”
“孙儿是想起了别的事!”朱允熥笑道,“驿改邮的事,今年要在北方推行。别的地方还好说,辽东挨着北平那边的几个军卫,根本没有民夫可以调动。”
“不如,让高丽出民夫,帮着咱们大明这边修路!”
“不但可以修路,还可以修筑城池,堡垒。当初您不就是因为辽东太远,没有设置铁岭卫吗?”
“咱们大明的百姓金贵,您不忍心用,那就用高丽人!”
“反正,他们也生于苦寒之地,冻不死!”
听了朱允熥的话,老爷子沉思道,“征发藩国民夫,这事没有先列,是不是对对咱们大明,有些不好听?”
“有什么不好听的,当年他高丽能帮大元出兵打仗,现在就不能帮咱们干活了?再说,也是不白征!”朱允熥笑道,“每年他高丽王进贡一堆没用的东西,他给咱们民夫,咱们就免了他的贡品!”
说着,脸上露出几分狰狞,“他若是不答应,咱们就和他好好掰扯一下!皇爷爷,四叔的折子里说,辽东之地乃北元余孽控制。可是北元的兵,为什么年年犯我大明边界,却不打他高丽呢?”
“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他李家朝鲜,真的只是只奉大明为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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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贼淮安路,累战于八里庄,又泗、和等州贼八千余艘围淮安城,昼夜力战,却之。贼复至,莹身被数枪奋击,杀获殆尽”——《高丽史·崔莹传》
刚出手术室,正在低头猛写,稍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