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冷汗,“老何,这事得瞒着。”
“辛彦德和暴昭今儿没来,明天定然早早的。我这边提审的人犯,他们那边必然也要再问一遍,瞒得住吗?”何广义看他一眼,“到时候露馅了,万岁爷脸上不好看,你我也是一裤裆屎!”
“是了,那些遭瘟的书生,若知道常家也在牵扯其中,定然不可能善罢甘休!”李景隆气急败坏的说道。
其实还有个隐忧,那就是一旦文官们知道了常家,就要顺藤摸瓜,到时候说不定又弄出那个勋贵侯爷来,乃至他李景隆那点破事,也能翻出来。篳趣閣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儿!
忽然,李景隆想到了什么,站住身子,盯着何广义,开口道,“你小子耍花活是不?”
何广义先是一怔,然后低头,“你说过你兜着的!”
明白了,这下李景隆全明白了。何广义叫他过来跟他说这些事,是让他来擦屁股的。
文官们捅不捅出去,跟他何广义没多大关系。就算万岁爷知道了,也会觉得何广义压他舅舅家的事是一片好心。可到那时候,李景隆这个协办大臣就坐蜡了。
那就是办事不力,该监督的地方没监督到,力气没用对地方。
“你小子学坏了!”李景隆冷笑,“现在心眼子比我还多?”
“我要是真有心眼子,直接在卷宗笔录上就写上了。到时候为难的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何广义搓着大手,低头说道。
李景隆咬牙想了半天,“周王的奶兄弟....?”
“你担着?”何广义抬头。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其实这个棘手的问题是看似棘手,解决起来也很简单。
那就是,让周王的奶兄弟无声无息的.....
只是他是皇上钦点的要犯,许多至关重要的大罪,都是经过他的手,他知道的比谁都清楚。而且,此时想必他肚子里依旧有东西没有掏出来。
死还是不死?现在成了李景隆心中的难题。
若是不弄死,不但要露馅而且还越说越多。
可是弄死了,别说文官那,就是皇上那......也交代不过去。
而且现在更重要的是,李景隆摸不准皇上的脉。
“我......”李景隆叹气,“以后再出门,我定然要看黄历!”
何广义嗤的一笑,“给你配个阴阳先生....算命先生得了呗?”
李景隆没说话,继续在地上来回走动,脸色犹豫不定。
“让他.....”猛的,李景隆停步,做了个割喉的动作,“干净利落!”
“别的事不会干,这点事再整不明白,尿尿浸死得了个屁的!”何广义开口。
显然,他的想法和李景隆想到一块去了。
那就是这个在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廉政院都挂号的重犯,留下是个祸害。
锦衣卫想弄死个人还不简单吗,明日就说用刑过重不治身亡了。到时候那几个愣头青质问下来,随便找几个审讯用刑的锦衣卫背黑锅就是了。
只要没人追究,死也就死了。难就难在,万一有人追究....
万一有人觉得,他俩擅自揣摩上意不好好干活,他俩都顶不住。
“就这么办!”李景隆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去办事!”何广义起身。
“我去找人!”李景隆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