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奢华吧?”朱允熥笑道。
胡观摇摇头,“也就是逢年过节,公主带人包点饺子,炖些肉,弄点点心!”
他虽出身侯门,可确实家道不行。说实话,他若不是南康公主的驸马,可能连金吾卫的差事都补不上。
他不是长子,上面还有哥哥,爵位落不到他头上,他那点俸禄够干什么的?当驸马这么多年,还要南康公主贴补。
“曹国公豪富,既然都是亲戚,日后可以常来打秋风!”朱允熥夹了一块芹香炸虾球放在嘴里,“好,饭菜确实比宫里好!”
“皇上喜欢就多吃些!”李景隆笑道,“驸马爷您用动筷子呀!”
说着,他自己也挨着朱允熥坐下,用银壶温酒笑道,“说起来,臣有些日子没陪着万岁爷您这么用膳了!臣家里还有一些海货,过几日万岁爷得空,臣让厨子做了佛跳墙,给您送进宫去!”
“你这么溜须,有事求朕?”朱允熥笑道。
“看您说的,臣就是一片忠心......”
“按理说,你这又是吃饭喝酒,又是给钱的,有些事朕也不好难为你。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朱允熥边吃边道,“可是呢,你觉得你那些事,是三两句话就能一笔带过的吗?”
李景隆放下酒壶,侧耳倾听。
“你犯错那事不说,就你这些年明里暗里往家里楼钱的事,你让朕怎么处置?”朱允熥点点桌上的菜,“朕总不能当不知道吧?”
“皇上说的是,臣有罪!臣认罚!”李景隆站起身,毕恭毕敬的说道。
“罚你,你心里肯定不服,再者说诚如你所说,你做的都是无伤大雅之事,也就是大事不犯小事不断!”朱允熥笑道,“处置你重了,人家说朕刻薄寡恩。可是不处置呢,你让外人怎么想?”
“这时候皇上心里还是想着臣,臣真是无地自容!”李景隆说着,又看了胡观一眼。
“你他妈又看老子作甚?老子还能满世界说去?”胡观愤愤的心里暗骂。
“但你这人,胜就胜在暖心,满朝文武之中,也就你能解朕心头之难。”朱允熥夹了一个萝卜丝饼,继续说道,“今日你又是大功一件,你是知道朕的,赏罚分明!不过才刚处置了你,免了一切官职,现在赏你,未免有些显得儿戏!”
“官职什么的,臣想都不敢想,只要皇上心里有臣,臣就满足了!”李景隆笑道。
“协办大臣的差事还兼着,上心点!”朱允熥想了想,放下筷子中的萝卜丝饼,“朕来的时候,发现内城街道污杂不堪,给你个官职!”
“啥官职?”李景隆心里咯噔一下。
“净街使!”朱允熥笑道,“一屋不扫何以天下?磨磨你的性子,你曹国公门前干干净净的,只扫自家门前雪,可是半条街都是你家的,这么干怎么成?”
“我....成扫大街的了?”李景隆心中叫苦,却不得不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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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吃了一会,朱允熥心满意足的带着几盆月季回宫。
胡观在最后边,还没出曹国公府就被人喊住。
“驸马爷,您留步!”李景隆笑着上来。
“曹国公何事?”胡观拱手道。
“您看,您怎么这么客气,论爵位您可比我高!”李景隆大笑。
“我官没你大,权也没你大呀!”胡观心中腹诽一句。
随后下一秒,眼睛直接呆住。
只见一尊三尺高通体雪白的玉佛,被李家的下人捧出来。
“府上三公子的满月酒,我没赶上。男戴观音女戴佛,这玉观音正好给三公子保平安!”李景隆笑道。
“这怎么使得?不行不行!”胡观忙道。
“看您,生分了不是!都是自家人,喜事要不请自到。”李景隆笑道,“驸马呀,您要是不收,就是不认我这个亲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