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事先估价多给了两成,四百亩的田庄两处,加上咱家在文庙大街的两间当铺,一共是三十六万整!”老管家递进来一沓厚厚的银票,重得都压手。
“这家当铺还算有良心,掌柜的没留那两箱金银玉器,说是光当铺和田产就够这个数儿了!盖印的时候也没问东问西,小老儿盖好印之后,掌柜的毕恭毕敬把契约锁进了铁柜里.....”
“有良心?哼!”
胡观没看那些银票,数量上定然是差不了的,他倒是巴不得少给他几张,那样他就有了日后去找麻烦的借口。
此刻,他最关注的,是双方的契约文书。
“嘶!”忽然,胡观吸口气,很是不解,“三十六万银子当期三年,钱息二分?”
他不解不是因为这个利高,恰恰相反是因为这个利,太低了。
要知道京城之中,无论是当铺还是钱庄,放出来的款子都是四分钱息。而且还有什么到期还不上利滚利,加息扣抵押等一系列手段。
但他现在手中的契约干干净净,就是一张借据。
三十六万银子,钱息二分,三年之后本息一块归还。
老管家见胡观愣住了,开口道,“小老儿估摸着,他们这是故意给您面子。毕竟您是驸马爷啊,您能照顾他们生意,他们都祖坟冒青烟了,哪还敢多收您的钱呀!人这辈子谁都有个马高镫短的时候,他们这时候落井下石,将来您喘过气来,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
“胡说八道!”胡观瞪了老管家一眼,“你不懂不要乱说!”
人家能开这么大的买卖,能怕你一个驸马爷吗?
别说你是驸马爷,你就是大明朝的藩王,人家都未必怕。
“哎!”胡观又是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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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瘦成这样?”
邓氏看着儿子削瘦的脸颊,心疼的眼泪都打转。
曹国公府花园中,李琪坐在母亲对面,小口的吃着碗里的桂花糕,笑道,“没事,娘您不用担心!”
他们娘俩坐在凉亭里,吃着点心喝着茶,享受着午后的春风。
外边丫鬟和嬷嬷,长长一列起码站了几十个。
“我还不担心!”邓氏拉着儿子的手,里外摩挲着,想了半天,还是犹豫着,低声开口道,“你得知道节制!”
“嗯!”李琪一愣,刚去拿桂花糕的手僵住了。
邓氏帮儿子擦着大襟,低声道,“我都听说了,你跟郡主成亲之后,没日没夜的黏糊。有一回,连着两三天就没出屋。儿子,这事他....你得节制啊!”
“你那身子是肉,不是铁,它就是铁他也架不住这么着一个劲儿的.....对吧?”
“你还年轻,来日方长,别.....舞了嚎疯的,嗷!”
“咳咳咳!”瞬间,李琪满脸通红,直接被呛住,脸红脖子粗的咳嗽起来。
“快,水!”邓氏喊道。
旁边自有丫鬟,奉上茶水。
李琪连喝几口,而后脸上羞得滚烫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娘,您说什么呢?”
“我都为了你好!悠着点!”邓氏拍着儿子的后背。
这时,外边一个嬷嬷禀告,“夫人,外院的二柜张先生求见!”
“嗯?他怎么来了?告诉他,老爷不在家,若是生意上的事,等老爷回来!”邓氏摆手道。
“夫人,张先生说,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