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的庆王朱旃,云南的岷王朱楩,桂林的靖江王朱赞仪,和路上的宁王朱权之外,叔王们都到齐了!”
朱允熥目光继续环视,心中暗道,“肃王朱楧在老爷子诸子当中没什么存在感,最听话。庆王朱旃虽是塞王,却喜爱文事性子软弱,岷王朱楩在云南连沐家都斗不过,自然不值一提。靖江王那边,没有发言权!”
想着他目光继续看着谷代二王,心中继续道,“他俩年岁不大,也是一肚子鬼心眼,和老六老七不清不楚的眉来眼去!”
不知不觉,他的目光之中就带了些怒火。
恰好谷王朱橞抬头,看在眼中,随即马上惶恐的低头满是忐忑。
“两位王叔,何来迟?”朱允熥神色不善,开口问道。
“没...”谷王朱橞神色闪躲,“臣等日夜兼程....”
“四叔十五叔二十一叔可比你们都远!”朱允熥冰冷的说道,“秦王晋王也不比你们近!”
其实,他们为何来晚的原因,朱允熥心知肚明。
无非是兄弟二人要结伴而行,所以才耽搁了。
“皇上,您这么说可是冤枉臣了!”代王朱桂开口分辨道,“臣等跑死了好几匹马!”说着,撩开袍服,指着大腿说道,“您看,马裤都磨烂了!”
“呵!”朱允熥冷笑,“曹国公!”
“臣在!”李景隆上前。
“给代王叔看看什么叫星夜兼程昼夜疾驰!”朱允熥冷哼道。
李景隆毫不迟疑,伸出双手,他手上全是密密麻麻水泡挑破之后的伤痕,那是缰绳和马鞭磨的。
随即龇牙咧嘴的拉开麒麟服的裙摆,指着自己的大腿,“两位千岁,臣的腿上现在全敷的药,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臣等...”代王朱桂本就是脾气暴躁之人,火气蹭的就上来了,“皇上您是何意,难道觉得臣等故意在路上走慢了....”
“老十三!”蜀王朱椿大步上前,照着代王朱桂的后脑啪的一下,“怎么跟皇上说话呢?”
“哥,你打我?”代王朱桂怒道。
“皇上息怒,老十三从小就是这个驴脾气。”朱椿顾不得和亲弟弟多说,连忙跟朱允熥请罪。
“我怎么了?”朱桂不忿。
“闭嘴!”朱椿忍无可忍,“父皇灵前,你大呼小叫作甚?”
“又不是我先....”
“住口!”燕王朱棣回头,冷冷的看着朱桂,“越来越没规矩!”
对于这位四哥,朱桂颇为畏惧,不甘的低头。
他旁边的谷王朱橞则是眼珠乱转,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皇上!”朱棣看向朱允熥,“您别跟他们几个小的计较!”
朱允熥点点头,瞥了藩王们一眼,没做声。
“真够蠢的!”李景隆心中撇嘴,“明明跪地磕头请罪就过去的事,非要嘴上逞能!逞能你得有资本呀?”想着,心中叹气,“哎,看看人家蜀王,真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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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藩王们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朱橚微微歪头,低声道,“老六老七,看着没!这就开始了!”说着,冷笑下,“老十三老十九年岁小好欺负,他柿子先挑软的捏!”
朱桢朱榑阴沉着脸,默不作声。
“再怎么说也是叔叔,老爷子尸骨未寒就开始训上了,呵!”朱橚又冷声道,“你们看着吧,等老十七来,有的瞧呢!”
说着,又叹气道,“哎,若是不报团呀!还真就得让人欺负死,我是无所谓,你们哥几个能受得了这份气?”
朱桢咬牙。
朱榑则是眼帘低垂,低声道,“恐怕,现在不是受气那么简单了!”说着,凑到朱桢的耳边,“六哥,您猜刚才李景隆跟我说什么?”
说着,攥拳道,“皇上要削藩!”
“呸!”朱桢低声骂道,“我累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