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皇子的饮食。”说着,低声道,“奴婢听说昨晚上郑国公跟保国公,衣不卸甲直接睡在了娘娘卧房外头的地上......”
“昨晚上下暴雨了吧?”朱允熥皱眉问道。
“是!”朴无用又道,“奴婢走的时候,他俩就跟门神似的在暴雨里站着!”说着,咋舌道,“常家蓝家的家兵,也都守在外围。奴婢也是见过点世面的,可那场面,现在一想起来就觉得脊梁骨发凉。那些人的眼神,好似能吃人似的!”
“辛苦他们了!”朱允熥微叹。
关键时刻,还得是自己家里人!
“万岁爷,奴婢斗胆!”朴无用又道,“宫里头奴婢已让人暗中开始查了!”
闻言,朱允熥顿了顿,“知道了!”
说着,又开口道,“胡观来了没有?”
“也在外头候着!”
“让他进来,从偏房带进来,别让外人知道!”
“遵旨!”
不多时,胡观胡子拉碴的进来,也是双眼猩红。
“臣有罪,请皇上在责罚!”胡观进屋之后,见皇帝坐在圆边吃着早膳,跪地叩首。
“起来吧!不怪你!”朱允熥淡淡的说了一句,“祸起萧墙,家贼难防!”
胡观起身,凑近几步,低声道,“事出后,奴婢马上把各王府的探子都召集起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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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那边安抚各位朝中大臣先且不言,画面一转。
北镇抚司刑房内,何广义和郭官僧一人捧着一碗疙瘩汤,大口的吸溜着。
他们面前,柱子上绑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邵琳。
这一夜他们什么都没问,甚至都没来看,就是让人不停的用刑。
之所以如此,就是为了让邵琳自己先崩溃。他俩都是精通刑名的高手,洞悉犯人的心里。
犯下这样的重罪,邵琳早知必死。知道自己必死的人,行为不能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人,皇上要亲自审。万一皇上来的时候,邵琳突然发神经骂皇上几句,他俩就算不掉脑袋,一辈子也就废了。
“吸溜!吸溜!”
何广义转着碗,大口的吸溜着,“有点醋就好了!”
郭官僧没说话,目光转动一下,看见何广义碗中的香菜,有些厌恶。
“我就纳闷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人不吃香菜?”何广义又开口道,“等此间事了,我请你吃饭,芫荽炒肉丝,芫荽爆肚,凉拌芫荽!”
郭官僧脑中想到那个场面,顿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听说都堂大人不吃芹菜?”郭官僧回嘴道,“下官回请您的时候,请您吃芹菜馅的包子,芹菜馅的饺子,凉拌芹菜!”说着,顿了顿,“再家酸豆角酸萝卜酸姜酸菜......”
“咳!”何广义差点呛着,“故意恶心我?不知道我不爱吃酸的?”
“您刚才要醋呢?”
“醋是醋,酸是酸,两回事!”何广义皱眉道,“刚看你小子顺眼了,你小子又他妈起高调!”
不远处,千户韩五看着他俩磨牙,心中暗道,“幼稚!”
随后一声呼哨,虎子甩着尾巴摇着屁股,扭哒扭哒的过来,吐着舌头满是期待。
“加餐了!”
韩五狰狞的笑笑,走到邵琳眼前。
“我...说....”
“没问你说什么!”韩五抽出小刀。
“啊!”邵琳的惨叫声中,一条差不多一斤的肉,从他打腿上割了下来,然后拎在手里。
“汪汪!”
虎子兴奋的大叫,蹦起来一口咬住,大口的咀嚼。
“你真残忍!”何广义吸溜着疙瘩汤,皱眉骂道。
闻言,郭官僧离他远了几步,“也不知道你俩谁残忍?”说着,放下碗,长叹道,“我忽然感觉,咱们锦衣卫中都是一群疯子!”
“哈!”何广义咧嘴大笑,“恭喜你,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