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饰便知道此人非富即贵,想来应该和朝廷或是皇室中的人有牵扯,如果直接告诉宋校尉,恐怕会被压下来,倒是我们再想查就难了。”
陆羲禾说的认真,完全没注意到贺濯的异样。
他以前不服气,总认为陆羲禾受到众家追捧只不过是因为徒有载灵者的虚名罢了,而这两天,无论是她的箭术,还是基本功,又或者是思略,都超出他的预料,看来,以前是他狭隘了。
“那我们也可选择不查,远离是非。”陆羲禾眼神灼灼看向贺濯,似乎在等他接话。
贺濯环顾四周,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们要先找到那具女尸,今日众多人上山历练,他应该不会选择在此时把尸体运走。”
陆羲禾满意地笑了,背着手走到了他面前,“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路人。”
“一路人?”
“对,虽然你不好相处,话少的可怜,且讨厌我,但是你为人正直,且有大志,人品没有问题。”陆羲禾也开始打量四周,寻找女尸。
贺濯忽然顿住了,“是你话多,勿怪他人不善言。”
陆羲禾没有理他,继续往洞穴深处找着,可里面除了木箱就是木箱,最里面的墙壁上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
“你,你以前和其他男子独处也不介意吗?”
“什么?”
贺濯的耳朵忽然红了,“刚刚在木箱里……你不介意?”
“事态紧急,再说了,以前陪我练武的均是男子,相扑博斗都有过。”陆羲禾又把目光转向岩壁的顶端
贺濯不再说话,眉目沉了下去。
“你看!”陆羲禾指着水帘上方,只见水帘与洞顶的相接处露着一段胳膊。
贺濯上前细看,发现这个女尸被掉在了水帘的顶端,绳索的末端应该在瀑布上流。
“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何要挂在这?这样的话,水流很可能会冲掉残肢,岂不是更容易被人发现?”陆羲禾实在想不透。
“也许,他就是想让人发现。”
???
不待陆羲禾发出疑问,贺濯便说道:“走吧,该回去了。”
可等他双腿入水后,却停下了。
“怎么了?”
“这水太凉。”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你还不快点,既然水这么凉。”
贺濯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又看了看脚下的溪水,犹豫了一会,说道:“我背你。”
……
“不用啦!”话音刚落,陆羲禾便顶着水帘一跃而出。
……
回到别院后,陆黎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陆羲禾,还去厨房要了一碗陆羲禾最不喜欢的姜汤,逼着她喝了下去。
但陆羲禾晚上的时候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围着陆黎说这说那。
这个篝火晚宴似乎是专门为了让大家相互熟悉办的,准备了很多食物,案几围成了一个大圈,中间生着篝火,老师不多,好像有五六个的样子,除了宋章和贾松,其他老师都没见过,这几个老师,除了贾松在大口吃肉以外,其他都只是私语。
陆黎望着身旁的妹妹,迎着篝火,静坐时还算是一方佳丽,这副容貌若是从小当作贵门闺秀培养,想来也是能名响大祁的,只是……
越想越觉得可惜,他常想:要是羲禾是个哑巴就好了……
“啊,好吓人,他在这干嘛?!”
陆羲禾正吃着葡萄呢,听到声响,鼓着腮帮子就从哥哥身后探出头去,“怎么了?”
原来又是夏家的那个长子,只见他坐在一个姑娘身后,痴痴地望着她的腰身,惹得这位姑娘旁边的姑娘也十分不适,想来是猛一转头看到一个人就这样瞪着,被吓到了。
被望着的那个姑娘,好像是,谢氏谢照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