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别院的明文堂就整整齐齐站了四个人,此时,屋内,汪先生还在检查其他人的。
“谁知道汪先生回来就要查阅那篇感悟呀……”陆羲禾无奈地踢着墙壁。
不过看到身边的贺濯,心里总算有了些安慰,毕竟这个最大的竞争者也在这呢。
身边的夏涟更是气定神闲,干脆坐在了石阶上,从前面的园子揪了一束花,扯着花瓣往陆羲禾身上扔。
“夏涟,你就不怕先生罚你?”陆羲禾轻声威胁道。
夏涟摇头晃脑道:“我怕什么,有你和贺濯,还有谢商这样的优秀学生在,我心踏实的不得了!”
“咳……”谢商咳了起来,夏涟看去,正想关怀几句,谁知一扭头就是汪先生。
“先生……”夏涟急忙站好。
未央宫桂宫中,所有宫婢和内侍都退到了殿外。
晁巍猛地捏起刘倾的脸,厉声道:“陛下,臣没想到您竟然能联合到朝臣,就是那个桑明帮你的吧?”
不顾掌中人的泪水和微颤,他加重了力道,“还打算收拢那几个孩子?陛下,我真要好好夸夸你了,没想到,一直以为你懦弱愚钝,原来都是在做戏给我看?”
刘倾拳中的指甲都陷入了肉里,她忍得嘴唇微微颤抖,用那双朦胧泪眼看向晁巍,“舅舅,你别这样,朕害怕,朕……朕什么都不知道啊……”
“呵!”晁巍狠狠一甩,刘倾跌在了身后的榻上,“陛下什么都不知道?那今日丞相为何会无故逼我让权?”
多年沙场征战,三十岁出头的晁巍眉眼中早已染上杀气,他一脚踏碎了刘倾面前的书案“你记住,你现在的江山是我保住的,若是没有我,大蒙早就铁蹄南下,踏平了你这未央宫!而你母亲,我的好姐姐竟然在我为你沙场浴血之时,背后谋算我!我没连你一起杀了是可怜你!记住,你可有可无,只要我想,这祁朝随时可以迭代易主!”
刘倾在榻上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只顾得点头。
晁巍一甩袖,大步离开。
项歧疾步跟上,说道:“我已叮嘱方迁增加宫女监视。”
“嗯。”此时天上已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晁巍眼神阴骘,边走边说道:“眼下北方边境吃紧,境内天灾四起,这个蠢货净会添麻烦,说来我以前终究是小瞧了她,她竟然能联系上韩秉。”
“也许是侯爷多想了,皇帝没有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实力去动不该动的念头。”
晁巍没有回答他,项歧又问道:“侯爷现在去哪?”
晁巍叹了口气,“一大堆事……你去让人把皇帝殿里的奏折送到襄殿,我在那里批阅。”
夜幕渐至,吃完饭的陆羲禾看着红肿的手心微微出神。
屋内其他姑娘都去沐浴了,“啪”的一声惊醒了陆羲禾,她立马起身持剑,只见窗棂上钉着一个梅花镖,中间插着一张纸条。
展开后,陆羲禾的眉头越皱越深,转身摸到了公子的院落里。
夏涟、贺濯、谢商还有他哥都在一个屋子,她敲了敲他们屋后的窗户,没人应,又敲了敲。
里面终于响起拿开窗栓的声音,可一抬窗,就是一道凌冽的剑风,陆羲禾下意识后仰并用剑鞘抵挡。
可那人看清后并没有收手,而是用剑刃拍了拍她的头,“大半夜的,来这干嘛?”
“阿兄,我有事和你们说。”不等陆黎多说,陆羲禾就翻身进去了。
贺濯此时只穿了个白色的里衣,其实也没什么,校场上袒胸露乳的陆羲禾都见过,可他偏偏冷下了脸,僵着脖子走到了另一个里间穿上了外衣。
“阿兄,这是刚刚我收到的。”陆羲禾将纸条交给了他们。
“若不能查清水洞女尸并将真相公之于众,尔等全部陪葬。”
夏涟皱着眉,“为什么呀?难道此人是死者的亲属?那也应该威胁官府啊,为何会选中我们?”
谢商年纪小,但说话却沉稳,规矩地跪坐在蒲团上,“各位兄长,我想,此人或者这个死者都是不能让官府知道的存在,或者是即使官府知道了也不能为其鸣冤。”
“对,我和贺濯去查的当日,就是那人亲自将女尸挂在了水流最急的瀑布下,就是明摆着想要人发现。”陆羲禾回想着当日的情形,并回头看了看贺濯,想要他给个回应。
贺濯只是冷着脸点了点头。
“可我们也没能力啊,在这除了贺兄有官职外,我们都是仰仗父辈家族的荣光,说白了就是纨绔子弟啊……”
陆羲禾看向夏涟,“你对自己的认知还真清醒……”
“我现在疑惑的是,既然他有能力威胁我们的性命,那他为何不自己去报仇呢?”陆羲禾挑了挑桌子上的烛芯。
“因为对方是他无法撼动的人或者是他在吹嘘。”贺濯抱着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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