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慕沉吟了一会儿:“再看看,现在是造势,过段时间肯定会暴露的。”
看他似乎又要走,黎望舒伸手拉了他:“你要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能不能查出来到底是谁放出的消息。”子慕安抚性的拍了拍她:“别担心,你只要不说,没人知道。所以这一切都跟你没有关系,知道么?”
“嗯。”黎望舒乖巧点头,心里其实慌的要死。
子慕化成黑猫,从窗子跳了下去,黎望舒觉得风很冷,看着黑猫从夜色中消失,才哆哆嗦嗦的关上了窗。
噬灵蝶晃晃悠悠从隔壁的秋景玉那回来,一动不动的趴在窗台上,像是个标本。
看了噬灵蝶一会儿,黎望舒忽然笑了笑,不过是突然出现的一条消息而已,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修炼的是什么,难道别人就知道么?
现在若是慌了,那岂不是自乱阵脚。
或许一切都只是巧合。
屋外的墙根儿底下,贴着一张小小的纸片人,一动不动,丝毫不起眼。忽的,纸片人扭了扭,随后速度飞快的钻进了某间屋子。
钟离荷月张开手掌,那纸片人跳到她手上,被她烧了。
迟疑了好一会儿,她拿起了电话。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点着,而后停顿了很久,才按出了发送。
放下手机,又捧了一本杂物,定了定神,细细看起来了。
算来又有大半月,黎望舒的驾驶证彻底考完,连她自己都有些出乎意料的一次通过。
这期间,城市里发生了几起比较恶劣的命案,几乎都是从下面跑上来的恶灵所为,其中有大半被黎望舒收了。余下惹事的也销声匿迹,不是鬼差,也是哪个修行之人动了手。
一晃眼,又是鬼市开启。
修炼了《太极谱》的黎望舒进展飞速,子慕不知从哪淘了几本记载小法术的古书,黎望舒也都尽量在背。
鬼市开启的当晚,院子里被钟离荷月与子慕联手布了阵法,这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黎望舒哪也不会去,只在这里守着。
她倒是要看看,对方是否真的那么执着,如今她不出门,是不是还敢像从前那样找上来!
黎婉玙不明所以,以为在筹备什么大事,难得安安静静的陪着黎望舒,结果后者很淡定的表示,“不早了,该去休息了。”
“外面那么大阵仗,是为了什么?”黎婉玙跟着黎望舒上楼,在进房门之前憋不住问了出来。
“守株待兔,还不见得会不会有那么傻的兔子。”
“……”那费这么大的劲做什么?
天将亮时,钟离荷月敲响了黎望舒的房门,并未入眠的子慕开了门。
黎望舒坐在床上,还有些没睡醒的样子:“来了?”
荷月举着手里一直在响的铃铛:“是,有人在破阵,只是……”
“没有活人?”子慕沉声问。
“没错。”荷月像是有些不理解,按理说,这阵法专门针对灵魂,连秋景玉都暂时的躲到黎望舒玉牌里,以期不受影响——也是叫人意外的信任了。
“没有活人,却不见得没有活物。”子慕冷哼一声,当下闪身不见。黎望舒打了个哈欠,这会儿才像是精神了一些的样子,只是脸色很臭。
荷月以为她又被人算计了所以不开心,却不知道她只是单纯的有起床气罢了。
黎望舒起床去洗了把脸,还没抹完化妆品,子慕已经拎着个雪白色的大松鼠回来了!
“这不是……”
“上次那个男人!”钟离荷月冷声:“难怪你们上次还在小区里就中了阵法,原来他也是住这里的!”
黎望舒张了张嘴,想到那人斯斯文文,带着眼镜的细高模样,吐出一句:“果然是斯文败类!”
荷月看了看她一眼,有些无语。
“那人住在哪?”上次那只松鼠跑来,他们觉得不正常,而荷月留下跟踪的东西又被破了,所以她比较谨慎的找人简单调查了一下。
黎望舒一边问,一边拿着衣服去了厕所换上,却没有关门。
“不太远。”荷月忍不住问:“难道你有计划了?”
“你觉得你去还是子慕去比较好?他现在一定不在家里,那只大肥松鼠估计也是要他费心指挥的,估计离这不远。虽然现在肯定不敢回家,但他一定会回家。”黎望舒说完衣服也换好了,她看了一眼依旧站在门口的荷月:“我不能离开,要不让黎婉玙跟着你?”
“让她再睡会儿吧,去了也是守着而已。”荷月顿了顿:“万一白大人又被引开,只怕你自己在这也不安全。”
黎望舒笑了笑,竟然有些运筹帷幄之势:“谁说只有我自己呢。”她召出玉牌扬了扬:“还有秋景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