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侧头看她:“子慕难道没有么?”
“他是有的……但你们不一样的吧?”
“你是觉得,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下面?”
黎望舒点了点头,一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机场距离市中心还是挺远的。
“他变回原形无法现人身都多久了,你当他身份证怎么来的。”南宫不以为意:“他能办得了,我也办得了。”
黎望舒觉得车身形式路线似乎诡异的晃了晃,再看那位司机,表情怪怪的。她看了一眼南宫,赶紧对司机解释:“我们是……在排练,对台词呢。”
“我说的么。”司机像是松了一口气,“你们练,你们练。”
黎望舒好笑的看着南宫,后者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像是不打算开口了。
沉默下来,黎望舒感觉身边冰冰冷冷的,南宫身上的阴气太重了,他倒是控制的很好,没有外漏,可黎望舒跟他挨得近。
南宫的身上莫名有一股腐朽的味道,但也不是很像。黎望舒默默运转了《餮灵术》,觉得吸入鼻腔里的味道变香之后,她往后靠了靠,准备闭目养神。
有一种很阴沉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味道,像是渺小的人类站在一块石头上,四周都是无尽的海洋。那抹阴沉的孤寂就像是翻卷的浪涌,让人无比绝望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淹没,又无法挣扎。
亦或者是,挣扎无用。
她不禁睁开眼,看向南宫。
对方手里捏着一个什么东西,他微微低头,侧脸很是好看,但气质跟他从前的样子很不相同。
对方像是陷入了回忆中,有些怀念,却阴沉的脸。
这不太像是南宫。
不过这一切又都好像是她的幻觉,南宫在她睁开眼时,便弯唇笑了起来,他侧头看着黎望舒:“怎么了?一直瞧着我,是不是……终于发现我的美貌了?”
“我一直都知道你的美貌。”黎望舒一直以为他是真的很在意面容,但现在黎望舒又觉得,他好像不是。
这似乎都是他故意给别人看的假象。
黎望舒面上不显:“排除子慕的话,我承认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
南宫贴近黎望舒,冰凉的气息活像一个大冰棍:“我不如他?”
“这不该问我,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本来也不比你差,我只会觉得他更好看。”
“好吧好吧,是我问错了人。”南宫坐直了身子:“可他又不在,你就不能说点我爱听的?”
“行行行,你最好看!”
“这还差不多。”
大概是有外人,南宫愈发的话少。黎望舒总觉得,沉默的南宫身上有一种阴沉的气味。闻着就让人也跟着反感整个世界。可南宫看起来又不像是这样的人……
他们搭乘飞机飞越了大半个中国,又转乘了汽车,最终看起来似乎要进山。不过这里好像离月白那里有些近。
黎望舒实在忍不住开口问他:“还有多远呀?”
“我不知道。”南宫的目光不知道看向了哪,似乎情绪也不高,黎望舒在路上有试着找话题,想要让他开心一点。但南宫表面似乎开朗,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的笑意。
黎望舒干脆也不再废那个话了,或许南宫也不需要她多话。
只是进了山之后,南宫的话还多了一些。
“我第一次见到子慕的时候,他跟现在可不一样。”
“什么样?”黎望舒本来走的有些累了,听了他的话实在是好奇,原本想要歇一会儿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他啊,轻狂的要命。”南宫笑了笑:“不过,倒是不叫人讨厌。”
黎望舒脑补了半天也没脑补出来。
“你们怎么认识的?”
“因为另外一个人。”南宫似乎不太想说起那个人,就只是说子慕:“他见我不良于行,却依然把我当做正常人来对待。”
黎望舒瞧着他的表情说:“子慕倒是跟我提起过你,不过他就一句带过了。”
“其实他嫌弃的不行。”南宫语气也轻快了不少:“我那时候,的确也就是个废人,他明明讨厌的要死,又为了面子不肯直说。”
“他的性格确实很别扭。”黎望舒点了点头,“那他这么多年,也没有变。”
南宫看了她一眼:“他并不主动说自己的事情,我收到有关他的消息时,你应该已经把他当成流浪猫养了月余。”
黎望舒没想到他会说起自己,“啊,那他……说过什么没有?”
“呵,可不是我在背后诋毁他。”南宫语气调笑:“他正巧来我这里问消息,我因为好奇,多嘴问了你的事情。他当时可以一脸嫌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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