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
他浮在废墟之上,面无表情,身上的阴气暴虐。黎望舒捂着鼻子又退后了一些,感觉南宫像是对这地方有仇恨。
又静静的待了好一会儿,南宫才来到黎望舒的身边:“走吧。”
“哦,好的……”
黎望舒虽然好奇,但她没有问。走远了一些,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觉得莫名悲哀。
当天晚上,南宫见她有些疲倦,让她好好睡一觉。
但半夜的时候,她却醒了。
篝火偶尔‘噼啪’的响着,南宫的气息在附近,只是不见人影,黎望舒心血来潮,捡了一根树枝掰成几段,没有什么目的的占卜着。
通常这样占卜是求不出任何结果的,或许是黎望舒下意识的还想着下午破庙的事情,她占卜的结果是泄愤。
捏着木叉,黎望舒忽然看到了当年的景象。
那时的南宫不良于行,坐在一个木制的,有些像是现代轮椅的东西上面。之前只知道他生前身体不好,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程度。
当时的南宫一身白衣,清丽出尘,然而他身上的气质又偏偏阴郁无比。虽然面无表情,那双眼却藏着愤怒。
他停在那座大殿前,佛寺并不是白天所见到的破败模样,而是完好的,肃穆且庄重的。
“既是佛,悲天悯人,却不能保护好你的信徒。”他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动人的笑来,可他的话语却充满着阴狠与坚决:“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毁了这。”
随后,他便剧烈的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很是随意的挥了挥手,“杀了吧。”
黎望舒这才发现,在那旁边,跪了一地的僧人,因为南宫发话,因此葬送了性命。
不知是谁的血,仿佛喷到她脸上一般,黎望舒陡然回神。
“怎么了?”南宫不知何时站到她旁边,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木棍,弯唇笑了笑:“对了,我差点忘记,你是萧家的后人。”
黎望舒脸上的恐惧还未曾消散,虽然她已经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只是她说不出话来。
南宫蹲在她旁边,伸手抚过地上的木棍,弯起唇角:“你在占卜什么?我么?”他转头直视着黎望舒,将她手中的小木棍拿在自己手上:“你的天赋真叫人惊讶,看到了什么?”
“你在庙前,杀了僧人。”黎望舒长出了一口气,她已经平静下来了:“刚才看到的有些血腥,我有点不太适应。”
南宫盯着她看了很久,他们俩谁都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南宫开口问道:“你没什么想说的?”
“僧人无辜么?”
“不无辜。”
“那我没什么想说的了。”
南宫忽然笑了起来:“你难道不知道,在一个人仇恨世界的时候,看什么都不无辜。”
“那你现在还仇恨世界么?”
南宫弯起唇角:“你的反应,总是跟我想的不一样。”他并没有回答,而是说起了那坐寺庙的事情。
“她当时被人追杀,无奈躲进了寺庙。而那些僧人……他们明知那伙人穷凶极恶,还是把她交了出去。”
黎望舒点了点头:“那确实不无辜。”
“她连自戕的机会都没有。”南宫的语气平静,似乎只是在陈述这样一件事。
但黎望舒总觉得,他根本没有表现的那么淡定。
“那她……”
“受尽屈辱,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南宫的语气终于有些变化:“是我对不起她。”
“你很喜欢她吧?”
“怎么会。”南宫站起身:“她并不是什么好人,我只不过是……爱她。”
黎望舒只觉得这话特别的悲伤,她有些同情的看着南宫,又觉得他应该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便低下头,扯了个笑容出来:“她如果知道,一定很开心。”不过她不想再让南宫沉浸在属于他自己的回忆中,她抬起头看着南宫:“子慕知道么?”
“他?”南宫迟疑了一会儿:“按说该是不知道的,但我虽然做了些掩盖,可他未必不知晓。不过事情已经发生,该报复的人,我也都已经尽数让他们付出了代价……”
“你也觉得,子慕当年只是不甘心?”黎望舒仰着头看南宫,其实有点累。
南宫重新蹲了下来,看着她说道:“相信他对你没有坏处,不是么。”
“但还是会有点在意的,就算真的是不甘心,但一开始为什么会那样认为呢?就算他并不是真的喜欢,只是欣赏或者什么的……那也证明了对她感觉是不同的吧。”黎望舒看着南宫:“说起来,至少在那个时候,子慕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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