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黎望舒顿了顿:“月白挺好的,我之前还帮他拿到了火莲。”
一向动作利落的孟婆,忽然将手停了下来。她站直了看着黎望舒,微微眯起眼睛:“你知道?”
“我不知道。”黎望舒认真的摇头:“我只是曾经听见子慕对月白说,说您很关心他。”
孟婆冷嗤一声:“这个猫崽子,瞎说什么,我关心月白做什么!”
黎望舒大着胆子:“好吧,是我说错了,他说的是,您为当年的事情愧疚,还给了子慕一样东西交给月白。不过我只听到他们说话,具体的事情我没有问过。”
“这个小崽子!”孟婆撸胳膊网袖子,一副要去找子慕算账的模样。
黎望舒抿了抿嘴,继续说道:“月白当时表情复杂,但还是收下了您给的东西。”
孟婆就没动了,僵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行了,我知道了,你可赶紧走吧,别在我跟前碍眼。”
其实孟婆的性格……一旦接受了之后,还挺带感的。
黎望舒微笑着出了门,意识到自己有点冲动,不过事实证明,她应该没做错。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可孟婆显然很在意月白。
“你胆子可真大。”一直装死的噬灵蝶终于敢出声了:“我第一次见到有除了白大人之外的人,敢这么跟孟婆说话。”
“啥?我难道不是一直很恭敬的么?”黎望舒觉得自己是非常有礼貌的呀:“我难道不是特别尊重她么?”
“可你竟然敢在她面前提起月白。啊,如果不是看在白大人的面子上,你现在可不见得是活人了。”
黎望舒被噬灵蝶吓着了:“真的假的?这么说我还命挺大?你知道当年怎么回事么?”
“我不知道呀,那会儿我还没出生呢,很早很早的事情了,其实白大人也没有经历过的,只不过白大人好像是知道,毕竟他跟月白的关系很好嘛。”
“不管了,反正孟婆……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嘛。其实我觉得,她还挺酷的。”
噬灵蝶在她头上抖了抖,不敢苟同,又不敢反驳。
回去的路上,黎望舒因为对忘川河觉得好奇,干脆路过了那里,彼岸花还没有到开放的季节,岸边到处都是绿杆杆。
噬灵蝶很是忧伤的叹了一声气:“还不知道能不能跟你一起见到彼岸花开放。”
“下次开放是什么时候啊?”
“还得个几十年呢。”
黎望舒想了想:“我努力活的长久一点,你放心,一定让你跟活着的我看到。”
看起来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河,黎望舒觉得有点没意思,地府这种地方,果然不适合看风景。
毕竟也没有什么风景可以看。
满目只有清冷与孤寂,萧条才是地府的主旋律。
只是她再离开时,忽然想到,方问心就在这河下镇压着。
“你在想什么?”噬灵蝶觉得黎望舒传递给她的感觉非常复杂,她感知不明白。
“我在想,方问心虽然魂儿在下面,但一点都不影响他做什么事情。你说他筹谋这么多,肯定是为了离开这里吧?他跟我的打赌,其实我是赢了的,对吧?我都知道他是谁了。”
“我的赌约已经换了,你忘记了?”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黎望舒手里早早就捏了一颗丹药,这会儿差点就塞进嘴里了。
她在准备走的时候,就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附近藏着一只厉鬼。
提起方问心,可以说的上是故意的。
黎望舒转回身,就瞧见一个西装革履的厉鬼,很明显,这绝对不是真正的方问心。
虽然有些失望,但方问心又一次出来,没准能套出点什么。
“那好像是。”黎望舒轻笑一声:“如果我们打赌的内容没有改变的话,你看,我现在就已经先成功了。”
对方却摇了摇头:“我们第一次的赌约,并不是你猜出我是谁。而是说,你要找到我才行。”
“我这还不算找到你?你不就在那里面?难道你还要我跟你面对面?”
“当然,你要见到我才算。”
黎望舒气笑了:“你搞笑呢吧,我难道要下去跟你见面么?你就弄了一个我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来跟我打赌,你也太恶劣了吧。再说了,你现在自己都出现了,我又认出了你,这还不算?”
“这怎么能是我呢,我不过是借着他的口,跟你说话而已。”方问心的笑容有些诡异:“别忘了我们的三年之约,记住我们的赌约内容,是、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