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事了,是你要千里追夫又不是我,你可以继续呆这磨蹭,但不要奢望楚衍会在机场等你。”
“要不然干脆点就别去,等你未婚夫跟那明星摩擦出火花之后再回来跟你退婚。”
话刚落下,云音忙不迭地一通收拾,动作快似一阵风,几分钟后站在门口,微喘着气,“好了,送我去机场。”
页面刚加载完的厉藤一脸目瞪口呆,而后哭笑不得的倜傥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云音默声不答,只心里暗暗埋冤,任谁好端端的长到二十五岁,突然被告知自己从小定下了娃娃亲,以后是要联姻的,这谁能接受的了。
在崇尚自由婚姻的时代下,要是云家父母早点把沈知的照片拿出来给她看,也不至于让她怄了大半年的气。
这不怄完气之后还得千里迢迢的踏上追夫之路,她云音是越想越憋屈。
北城那边转了几路车之后总算是抵达了市中心,比起其他小镇上的阴冷天,积厚雪,这儿的还算得上要比那些地方好上那么一点点。
只是因为地处中心,很多粮食,果蔬的货车很难开进来,很多超市的供货需要每日只限量。
棠渔买完需要的东西才离开拥挤的超市,等到了外头她打电话给沈知,“你那边处理好了吗?我这边买好了。”
沈知温声道,“你站那等着我,我马上就过来。”
“好。”
挂了通话之后,棠渔便寻了一处高一点的位置,好让沈知到的时候能一眼看见她。
谁成想这位置高看的就是远,前面拐弯处不知从哪钻出来的两道身影,突然窜了出来,捂住那路过的人就往巷子里拖拽。
那身穿红色羽绒服的人反应也算快,只是一人难敌四手,挣扎之下嘴巴被捂住,根本没法子引起路边人的注意,更何况那位置又是个死角,要不是棠渔站得高也瞧不见。
她拧着眉眼底一阵犹豫,这光天化日之下的,那种巷子里蹲着几个人专门盯梢,除了做那档子事还能做什么事?
一时之间满脑子都是韩剧里深巷遭难的女学生的画面,一阵犹豫过后,她果断跳下高台快速朝那个方向跑去。
巷子里江夏狠狠的咬住捂住他嘴的手,那人一吃痛就松了开,大骂一句,“卧槽,属狗的玩意。”
抡起拳头就朝江夏的脸上就是一拳,身边的人忙制止住他,“别把人打死了,那边没法交代。”
“哼。”那人冷哼一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江夏,骂道,“特么的长的跟个娘们似的,出个门还要前拥后簇,总算是让老子逮住机会了。”
江夏嘴角溢出一丝血,许是嘴里头破皮了,挨了揍挨了骂,红着眼眶瞪了回去却不敢反抗。
这巷子太偏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
要不是被自己人盯得太紧喘不过气,他才不会赌气自个儿跑出来,一想到这眼眶更红了。
那个男人显然一愣,而后猥琐的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盯着江夏,“老林你看这小子仔细一看,长的还真的是挺像那么一回事啊。”
被叫老林的男人一看他那表情就猜到了,敷衍道,“你少给我惹事,老老实实的等着接应的人过来,我们好早日交差,要是在这闹出点动静来,下次再想抓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江夏被他的眼神盯着泛恶心,而后一听老林讲的话心思一动大喊道,“我去你妈的,到底是谁派你们过来的,知道我是谁吗?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放了我,回头等我家来人了,你们只有等死的份了。”
“嘿,嚷嚷什么呢你,马上就是阶下囚了还那么嚣张?等到了地老子干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别吵吵,把他嘴给捂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给我老实点。”老林怒瞪了他一眼,又转回头小心翼翼的看巷子外。
突然一抹粉色的身影出现在巷子门口,不紧不慢的一直往里面走进来。
老林跟那跟班的互相对视了一眼,看向那穿着羽绒服戴着帽子,围巾遮住脸的人,似乎一点也不怕他们。
江夏被捂着嘴见状,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动作挣扎的更强烈了起来。
老林皱眉恶狠狠道,“小姑娘识趣点自己离开,要不然呆会儿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可怪你自己命不好。”
棠渔忽然一声嗤笑,只露出那双狐狸眼不屑的看着他们,声音清脆笑道,“我这人你要说我别的不好,我也就认了。”
“但是偏偏算命的说了,我就这条命是万里挑一的命格,放在古代那可是九五至尊的命,你说我这命好不好?”
那两人一愣,连着江夏也是面露诧异,很快便听棠渔看了眼手机又塞回口袋里,不耐道,“自己把人放了,我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要不然请你们吃一顿牢饭也成。”
“呜呜呜~~”江夏挣扎着喊让她快报警,虽然看着她淡定的模样,但是毕竟是个女孩子对上这俩大块头也只有白白吃亏了的份。
老林反应过来后,眯着眼眼神凶狠,看了一眼跟班用眼神示意他上去把人解决了。
小跟班松开江夏骂骂咧咧的笑着,“嘿,今天运气真不错,知道老子想开荤,这转头就送了一个不怕死的进来。”
“快跑啊......”江夏趁机对着人大喊。
棠渔听着声音眸光微怔。
男的?
原先站得远看那身形跟红衣还以为是个女孩子,没想到是个男人。
她拧着眉想离开也没法子了,已经引起了注意,而后叹息了一声把手中的东西放下,顺便把羽绒服脱了下来,嘴上还不忘嘀咕道,“这么冷的天算我倒霉,还以为能救个女孩子,没想到是个男的。”
小跟班两眼一直看着她的动作,脚步微微一顿之后,虽然心中诧异,但是此刻却是已经被下半身控制了大脑,连言语也污秽了起来,“嘿嘿,没想到还挺识趣的,既然小妹妹那么迫不及待,那哥哥我只好......”
“啊—”
一声痛苦的叫喊声响彻深巷,还不等那里头两人看清,便只见上前的跟班捂着子孙根跌倒在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