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的天,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冷风嗖嗖地刮着。
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别的船只发出的一点微光。
伊藤朝川撇了眼窗外,夜幕里雨滴垂直落在海面上,滴答滴答,看了眼手表,又翻过身轻轻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雨下的大了,那淅淅沥沥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
雪白利剑的闪电伴着震耳欲聋的雷鸣劈开了这厚重的夜幕,但终究是徒劳,往日里星光闪耀的夜空从不会向这暴烈的闪电屈服,一瞬间便又合上了。
伊藤朝川躺在床上,眉头紧蹙,受梦境的影响晃着脑袋。
……
脑海中不断闪现出母亲温柔的看着自己的画面。
“母亲!!”
他大喊一声然后猛的坐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被子,额头上满头大汗,眼神呆滞,不由得回忆起近日遭遇。
三日前他还在二十一世纪。
因为一场车祸,穿越到二十世纪。
三日前的日本东京…
“喂,是伊藤少爷吗,麻烦您现在赶紧回家一趟!家里出事了。”
接通电话听到对面的来声后,辨清是自己家的佣人木村阿姨的声音,顿时眉头一紧,眼神冰冷,今天是他带新士兵的第一天,临走前特意嘱咐过家里若无大事不要打扰他。
“出了什么事!”
伊藤朝川带着一丝怒气的声音问道。
对方没有回应,这让他有些不满,准备挂断电话时,传来了声响。
“———”
电话那头的木村良子似乎在发颤的与别人对话声。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啊,你别过来,我不知道。”
“向井山这角落还藏了一保姆,快下来。”
“你个混蛋,你在干嘛,你给谁在通话?”
“我没有我没有…”
“废话什么直接把手机抢过来,再废话把手给她砍了。”
“嘭,啪”
嘟嘟~
从耳边拿下手机,电话被对方挂断了。
望着手机停顿片刻,心中不安,随后他看了看,招来离他最近的士兵,示意他过来:“我有点事,先回家一趟,你组织一下队。”
“是”
说罢,便立刻转身离去,走向停车场。
按下车钥匙,在里面把作训服换掉了,系好鞋带后,拿起外套,随意关上了车门,往车旁的摩托车迈去。
从兜里掏出钥匙,插上,戴上头盔…动作一气呵成。
油门声随之响起。
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十分钟就到家了,把车停到门口,抽完钥匙取下头盔,一只手托着头盔一只手拿着钥匙,下车了。
还未进门,就听见里头摔东西的声音,伊藤朝川冷冷地盯着门内,提高警惕,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住,丢下了头盔钥匙,放眼望去,一片狼藉,地上都是碎的玻璃渣子跟散架了的木帘子,地上还夹带着些血迹。
这时转眼看到角落里身穿和服的母亲刘美玲子,人已经倒地,双手颤抖着握住腹部上流血的刀。
伊藤朝川张口结舌说不出话,径直走去,将母亲抱入怀中。
“母…母亲…母亲大人。”
刘美玲子浑身颤抖的很,眼帘上挂着泪珠,只见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用他那颤抖的左手去拭去脸上的泪水,但是那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刘美玲子用苍白无力的嘴巴发声:“朝,朝朝你回来了。”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受伤的?哪个不要命的狗东西干的!”
“朝朝啊,我的朝朝,母亲好遗憾,母亲要食言了,母亲对不起你…”
此时的刘美玲似乎已经撑不住了,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在强撑着说最后的话。
“母亲,您说什么呢,您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是医生我清楚我的伤势。”
说着刘美玲子伸手要起身的伊藤朝川。
“朝朝,记住母亲接下来所说的话”
“母亲您说”他紧紧抱住母亲。
“朝朝你听清楚了,*********************************。”
“好,母亲,我记住了。”
说完话后刘美玲子如释重负。
“朝,朝朝,你父亲他,救他”
还未说完刘美玲猛吐一口血,闭上双眼。
“母亲…”
“不要,母亲!”伊藤朝川低头,双手在不停地抖动,一直在眼眶打转的泪珠,终于在这一刻,顺着高挺的鼻梁一颗颗滚落。
“真感人啊,看的我都要哭了。”
闻声转头。
楼梯台阶慢步走来一个穿着黑衣黑裤蒙着黑布的男子拍着双手用日语讽刺的说着。
伊藤朝川轻放下母亲,冷吸一口气,右手捏了捏眼角,止住泪水,站起身,冷漠的望向他,这时的双手伸入裤子口袋,掏出两把美式博伊刀。
博伊刀是一种特殊风格的美国直刀,那是一种极具攻击性的设计,刀具设计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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