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周玲卿又一次跪下,也不管身下的裙摆被水浸湿,她的脸上挂着莹莹的泪珠,惹人生怜。“此事虽为兰贵人所做,可臣妾的主母也有份参与,如若皇上要怪罪的,就请处死臣妾,千万不要伤害臣妾的家人。”
南铭彦伸手将她扶起,用手擦干她脸上的泪珠,温柔的说道:“爱妃说的那儿的话,朕怎么舍得处置你,更何况安阳公主又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朕听说你刚入周府那会,安阳公主还给你了不少苦头吃。”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臣妾不记得了。”周玲卿说话间甚是乖巧。
“皇上。”丽妃开口了,“臣妾说句公道话,安阳公主虽为妹妹的主母,可是她的错不应当由妹妹承担。”
南铭彦点点头,伸手从袖中拿出一把细长的匕首,准备朝兰贵人刺去。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殿外有宫人急匆匆跑来,大喊着皇上。
南铭彦瞧着那宫人神色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是有大事情发生,他眼眸一冷,问道:“你这奴才刚刚大喊,是出什么事了?”
那宫人跪在地上,不住地大喘气,“皇上,周弘将军得到密报,说肃亲王谋反,时间就定在今晚,请皇上早做决断。”
“什么!”南铭彦一拍桌子站立起来,将坐在身边的丽妃吓了一跳。
南铭彦快步走上前,捏紧了兰贵人的脖子,逼她抬起头来,“你这贱人!”南铭彦的手越攥越紧,他丝毫不管兰贵人窒息的脸庞,他的眼中,此刻只有满满的恨意。
最后,兰贵人窒息而死,南铭彦把手松开的时候,她的身体似巨石般坠下,伴随着青紫色的脸庞,死在地上。
“你说什么!肃亲王叛变了。”姜楚沫一脸不相信的望着萧恒炎。
萧恒炎捏了捏她如果冻般嫩滑的脸庞,算是做了回应。
姜楚沫开心得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他南铭彦能办成什么事。”她说完后转向萧恒炎,说道:“我厉害吗?”
萧恒炎直接含住了她的唇,没再让她说话。
真希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因为这是爱情最美的瞬间。
南铭彦已经下令去捉拿安阳公主了,听到这个命令后,周玲卿的脸上一阵冷笑。
安阳,你的报应,终于来了。
她记得自己到周家的第二天,周弘就带着周玲卿和许靖来了,只是他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先让人端了两杯茶在旁边,“公主,玲卿虽不是你亲生,但毕竟也是我们周家的血脉,稚子年幼,还请公主抚养教导才是啊。”
安阳公主的面容闪过一丝的不悦,认这个野孩子,她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这几天哭也哭了,闹也闹了,终究还是没能让自己的丈夫回心转意。
成婚这么多年,周弘的脾气她是知道的,所以,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要接受这两个孩子,让他们认祖归宗,这是她的责任,她不得不承担。
没办法,谁叫她爱上了这么倔强的男人。
“阿弘,你说的这是哪的话呀。”安阳公主站起来,走到周弘的身边,拉起他的手,“你我夫妻同心,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喜欢。”她的表情和动作都完美到无可挑剔,一看就是在宫里呆过的人。
周弘冲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安阳,我们上座,让孩子们敬茶吧。”随后他略微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攥紧拳头的许靖,示意他定心。
许靖领着周玲卿跪下,接过那两杯滚烫的茶水,他屏住气息,说道:“儿子给义父,主母敬茶。”周玲卿也跟着他说:“女儿给父亲,主母敬茶。”
“乖孩子,快起来。”说着,安阳公主伸手接过周玲卿手里的茶,但好似没有端好,茶盏一歪,滚烫的茶水泼了下来。
周玲卿吓得闭了眼,她咬紧了下唇,她怕自己叫出来,掌事嬷嬷教过的,晚辈是绝对不能在长辈面前失宜的,否则就是大不敬。
但一如反常,她并没有感觉到灼烧的痛感,只是有一星点的热水落在手上。她不禁疑惑起来,抬眼一看,原来是许靖把手覆盖在她的手上,而他的手背,已经被烫的起了泡。
周弘的脸,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难看。
“靖哥哥。”周玲卿终于忍不住了,叫了出来。
“哎呦,快起来,快起来。”安阳公主慌忙地站了起来,弯腰去扶许靖,“对不起啊,孩子,是主母太不小心了,还不去药房拿烫伤膏来。”
“是,公主。”身边的嬷嬷忙应着,抬脚便出了前厅,可嘴角依然挂着遮不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