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愤怒,那就是说,你嫉妒我有家国情怀?”木枯颜咄咄逼问,这番态度,像极了刚才,林玫咄咄嘲讽木枯颜的时候。
一报还一报。
苏致礼一个劲使眼色,示意林玫:秦老先生在这,还有,那资料并不假,明枯颜确确实实是玉雕印章的原主人。
林玫反应过来,这才意识到,木枯颜刚才的话,就是个套。
这样的反驳,可谓不犀利。
秦镇业这个老将军就在这。
如果林玫敢说不是的话,那就是明摆着得罪秦家,甚至于得罪……
可如果林玫说是的话,那就是顺从了木枯颜的话。
依照林玫的性格,必然不会吃这个闷亏。
她只好选择狼狈离开:“老苏,带我去医院包扎。”
“早该去了,你看你,流这么多血。”苏致礼好生扶着林玫出去,生怕那血继续流不停。
林玫和苏致礼前脚刚离开,静坐在那的明幽,拿出手机来。
页面亮起,他点开什么软件,敲打了几个字发送出去。
发送成功,璇玑息屏,清冽的眸中若有所思。
木枯颜见林玫走了,黢黑的眼眸无波无澜的掠过她离开的背影,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
“印章下雕刻河清海晏的字样,解释出来确实是天下太平的意思,但是,这枚印章的诞生之初,却并不是这个意思。”
“快说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秦镇业焦急的询问,看起来,他非常想要知道关于印章的一切。
木枯颜垂着眼眸,淡淡答道:“偶然所得,河清海晏,确实不是印刻之人最初的想法,因为……”
说到这,木枯颜停顿了一下,复尔看向秦镇业,眼里多了一抹深沉:“因为,印章下印刻字样的人,是一个极其重情重义之人,他极为珍重的老朋友一直跟他说,希望将来,河清海晏,就是他最大抱负,后来有了这个印章,也就有了这四个字。”
木枯颜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注意秦镇业的脸色变化。
果然,在听到她说到,‘极为珍重的老朋友’这话时,秦镇业的脸色,出现一阵阵的恍惚。
像是一下子,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里。
周围,变得安静不已。
大家都能发觉到,秦镇业的脸上,流露出来一抹哀伤的神色,陷入了什么痛苦的回忆。
霍尔滋小心的扶着秦镇业,生怕他情绪失控,站不住脚。
“老师,都过去了,别忆昔。”霍尔滋安慰道。
“过不去的,尽管十几年了,还是我心里的坎,过不去的。”对于秦镇业来说,那是不好的回忆,早就该忘却掉。
可是他却时常想起。
木枯颜感到困惑:“冒昧的问一下,秦老先生是否认为,他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霍尔滋对木枯颜说道:“这是老师心里的伤,哪怕结了痂,还是时不时会痛。”
木枯颜了然。
原来如此。
她现在总算能理得通顺了。
秦镇业之所以会出天价拍得这枚玉雕印章,是因为,秦镇业认识闻人炎,也许是旧友,或者,一起出生入死过也都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