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氏官邸?呵……那不是木都储君所住的官邸吗?”木枯颜睨着她,又问道:“难不成,你是那木都的落难女储君?”
婉沁自然知道,对方口中那个落难女储君是指的谁。
是木枯颜。
已经消失一年多的木枯颜,了无音信。
木枯颜继续说道:“我知晓得较少,只是听说,那木都的落难储君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吗?我看你,也不像她啊。”
“我当然不是那个蠢……当然不是她。”婉沁倨傲的睨着对面的木枯颜,“什么储君不储君的,现在的木都没有储君,只有国主和上将。”
随着这一年时间的变迁,木都的储君之位,早已形同摆设,连木雅乐都不稀奇那个位置,渐渐弃之避之。
现如今,纪斯哥哥掌握大权,就算有了储君,也是傀儡一个。
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人,还是拥有权利的人。
“原来如此,我当真是领悟了。”木枯颜低低的笑出声来。
她站直身体,漫步朝婉沁走过去。
每一步,都踩得很轻。
“原来我竟不知,木都不外患,却已内忧成这样,成了这般疮痍的模样。怎么……那木纪斯难道还要篡位不成?”木枯颜来到婉沁面前,小小的身板,裹挟着一股巨大的力量。
婉沁皱起眉心。
她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女的,有问题。
“你胡说什么,我木都的事情,岂容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你还没这个资格。”婉沁不屑的回了句,高高在上的样子,像一只孔雀。
木枯颜冷笑一声,“你在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搞清楚你自己的状况了吗?你现在,是在秦氏官邸,是在华都,而不是在木都,说白了,你现在是砧板上的鱼。”
阴测测的一句话,瞬间削去了婉沁大半气势。
她咽了咽口水,骄傲了半天,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处境低劣。
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容不得放肆的人,该是她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婉沁对上木枯颜那双眼睛,突然有些担心,她会对她怎么样?
可她并不是非法入境。
她是以自己的真实身份来到华都的,而且她的身份不低,对于秦氏官邸来说,她不算是上上宾,也是半个贵客,也是要以礼相待的。
斟酌几秒,婉沁微微放低了些语气:“我初来乍到,对华都很多事物都不太了解,更是第一次登门贵府,你既是秦家人,我们更是初次见面,说话过分之处,还望包容海涵。”
木枯颜口罩下的唇瓣翘了一下。
也只是一下。
她退出几步,回到桌子边坐下来。
那套打碎的杯具已经换掉,换了一套青瓷杯具,很是好看。
木枯颜倒了杯水,望着婉沁,一改刚才的冷讽,热情示意她过来:“来了一会儿,我却光顾着和你说话,竟忘了请你喝水,口渴了吧,来喝点水吧。”
“客气了。”婉沁没有犹豫上前,坐在木枯颜对面。
接过木枯颜推过来的瓷杯,婉沁抿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