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我们也走吧。”
“好。”
两人赶回陆宅。
大道上,弗瑞的红色跑车宛如一道红色闪电疾驰,陆齐在后一辆车里,看着急速行驶的红车,瞪眼,“弗瑞这是发的哪门子疯,云香山还没到呢。”
怎么就先嗨上了。
左之岸懒散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皮掀也懒得掀,“谁知道呢。”
一路疾驰,夜风灌入,弗瑞是最先到达云香山顶的,其他人都还没到,弗瑞随意走到路边的树边上,背靠着树,背对着大路,看着对面流光溢彩的云香馆。
他到后二十分钟后,其他人也陆续到了,温谨打开车,和温音下了车。
陆齐凑到弗瑞跟前,“弗瑞,你咋了,跑那么快干嘛。”
弗瑞多吹了二十分钟的风,闻言扯嘴道:“没什么,长时间没开车了,试试还能不能跑起来。”
“原来是这样。”陆齐信了。
走过来的西迦恰好听见这句,嗤笑声,“就这破理由,陆齐你居然还信了。”
“西迦,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齐不满。
弗瑞也看向他,眼神不善。
西迦很淡定,“也没什么,就是说你傻的清新脱俗。”
陆齐跺脚,“诶,你才傻的不一般呢,弗瑞你说,你这理由可不就是很正常。”
“正常个屁!”西迦长着一张正太脸,粗口倒是爆的顺溜,慢悠悠的倚到树上,“弗瑞那分明就是醋了。”
“我没有。”弗瑞当即反驳。
“我可还没说是吃了谁的醋,弗瑞你别那么激动。”西迦语气带了明晃晃的调笑。
弗瑞脸微黑。
陆齐瞅了弗瑞眼,瞪眼,像是发生的新大陆,“吃醋,吃谁的醋,弗瑞他那么浪,怎么会吃醋。”
西迦:“当然是吃那个叫什么何半才的错,你没看到弗瑞这个人脸色都青了吗?”
“我吃他的醋?笑话。”弗瑞冷嗤。
“别装了,不然好好地打断人家好几次说话干什么。”
何半才和温音说话,弗瑞脸都黑了。
也就陆齐这个傻子没注意到了。
弗瑞冷笑连连,“我那不是吃醋,我是替温音防着他。”
说完,弗瑞又自顾自的说着,“我虽然不喜欢她吧,但也总不能让人把她骗了。”
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他这只是关心一下她而已。
“是吗?”
低沉愠怒的男音。
弗瑞张嘴,刚要慢悠悠的回句是,忽然觉得不对,转过身。
温谨沉着脸,脸色愠怒。
他身边,站着脸色微白的温音。
弗瑞刚要说出的顿时哽住,看着温音,呐呐无言。
温音低下头,睫毛颤动。
她一直都知道弗瑞不喜欢她,但这么直接的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这是第一次。
心里疼的慌。
温谨冷冷看了弗瑞一眼,拉起温音的手,往回走,“弗瑞,你要是真不想结婚,我们温家不会逼你的,更何况,我们温家的女儿,不是没人要。”
温谨拉着温音走了。
余下的活动也不参加了。
弗瑞保持着那个姿势愣愣看着温家车辆驶离的大路。
山风吹来,山顶诡异的安静。
陆齐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觉得这个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些。
倒是西迦,脸上似笑非笑,看着愣愣无言的弗瑞,“啧,这下恐怕要如你所愿了。”
折腾了这么久,弗瑞想的不就是解除婚约吗。
西迦的话使得弗瑞一个激灵,站直了身体,看着自己身边的树干,抓了把头发,“是啊,老子终于要成为一个自由身了。”
西迦莫名的笑了下。
弗瑞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满不在乎的转身,“走吧,咱们去云香馆。”
陆齐看的有点懵,拉着西迦,“他们要解除婚约了?”
西迦甩了甩手,大步走上前:“看情况吧。”
—
南姝接回南玦,陆暄送她们回了翠棠苑。
翠棠苑门前,南玦先进了别墅。
门外,星光漫天。
海芙兰仍然在大片片的开着,星子嵌在浓墨色的天上,将海芙兰的花枝都染上了旖旎。
南姝和陆暄相对站着。
“我先进去了。”
“等一下。”陆暄开口。
南姝疑惑。
水润的杏眼里盛着星光,盛着他。
陆暄心底一动,定定看着她。
南姝没说话,远山含翠的眉眼里染上暖色。
陆暄笑了,低低的声音顺着轻柔的夜风飘入深夜里。
“姝姝,晚安。”
—
南姝做了个梦。
梦里颜色分明鲜亮,只可惜一切都隔了层白雾,什么也看不清。
只偶尔传来几声叹息。
梦境很短,也很长。
循环的在脑海里重复着。
“南姝——”
“真好。”
“我等着他。”
一场无边的大梦。
梦里南姝抬手,拨开白雾,但白雾太浓,她甚至连半点景象都没看到,眼前又恢复了一层白茫茫。
南姝又拨开,白雾又聚拢。
拨开,又聚拢。
循环往复。
究竟雾后面会是什么呢?
天色大亮。
窗帘没有拉好,热烈的阳光透过来,照在南姝脸上。
南姝猛地睁开眼。
浑身冷汗,心剧烈跳动着。
南姝转眼,呆愣无神的目光看向窗外,没有言语。
像是被惊到了。
许久,等心底的余惊慢慢散去。
南姝才回神,紧攥着凉被的双手慢慢松开。
嘴里喃喃:“梦···”
成为修士以来,她已经许久没做梦了。
这梦预警这什么?
还是有什么被自己遗忘了。
南姝深想梦中的细节。
但什么的都没有。
···
南姝下楼时,比平时迟了两个小时。
楼下,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南姝寻声走进厨房里。
只见,南玦脚下正踩着一个小板凳,上半身前倾,软软的小手指正捏着防烫垫,小心翼翼地朝着微波炉上面的锅去。
“小玦。”
南姝心一跳。
正专注掀开锅的南玦一个激灵,手上的防烫垫被吓的掉了下去,转过身,软乎白嫩的手不小心划过滚烫的锅盖。
南姝冲上去,立马抱起他,拿起他的手,“烫到了吗?”
南玦下意识地摇摇头。
南姝一个个看着南玦的手指,最后只在食指指头处看到了一丁点微红。
南姝松了口气。
没管锅,抱着南玦走出厨房,坐到沙发上,摸了摸南玦被汗打湿的头发:“小玦饿了对吗?”
南玦摇摇头,亲昵地蹭了蹭南姝的胳膊,“没有。”
黑葡萄似的大眼滴溜圆,小奶音软糯:“我是想给妈妈做吃的。”
南姝一直没起床,他就进主卧去看了,见南姝还在睡,就以为是南姝昨晚玩得太累了。
这才想给南姝做点吃的。
南姝心都软了,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嗯,小玦真好。”
“嗯嗯!”
南玦点漆如墨的大眼里弯起。
妈妈夸他了呢。
南姝和南玦亲昵了好一会儿,最后南姝嘱咐南玦下次不许自己做饭。
南玦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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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昨晚的梦境原因,南姝一整天都很累,提不起力,没去公司,上了奥斯皇的两节课后,一直待在翠棠苑里。
继续捣鼓着接下来珍馐百味该出的新品。
------题外话------
唉,再稍微剧透点吧。
陆暄和原主的事情,陆暄其实真没错,当初的事情我看似解释清楚了,但还有一环,暂时还不是揭开的时候。
所以,别那么早下结论,看到最后才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