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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很淡,如同沁了雪的梅花瓣散发出的冷冽雅致的香气。
有人给自己上了药?
南姝黑白分明的杏眼眨了眨,去开了门。
杨负听到门响,立马扭头,南姝迎面就看到一双在昏暗傍晚的暮光里亮的过分的眸。
立马顿住脚,隔了两秒,出声道:“杨负?”
“是我!”杨负惊喜。
南姝竟然还记得他。
“你怎么在这儿?”南姝又问了句,“我又怎么在这儿?”
杨负咧开嘴,语调拔高:“当时你昏过去了,恰好陆少将赶到,就把你带过来了。”
“你当时是不知道,陆少将见到你的时候,啧啧,可心疼了,整张脸都沉了,全程抱你过来的,还嘱咐我···”
杨负的话戛然而止,挠了挠后脑勺,冲着南姝嘿嘿笑道,“还嘱咐我你醒了立马通知他。”
伸出手,杨负将那三管冰蓝药剂递给南姝,“呐,你的药,医护人员开的,一天一管。”
南姝伸手接过,打开闻了闻,一口灌下。
有点刺,有点苦。
喝完,南姝又自己拆开瓶营养液,灌了下去。
对面,杨负给陆暄发消息,通知他南姝醒了。
智脑震动一下,陆暄调出智脑看了眼,站起身,视线漫过抖如筛子的三人,对着谢冽道,“我暂时离开,剩下的先交给你。”
说完,迈步走出审讯室,在军检处找了个安静地,拨通杨负的智脑通讯。
杨负正收了智脑,准备替陆暄在南姝这儿多刷点好感度,就听到自己的智脑铃声突兀的响起,一看,竟然是陆暄?!
杨负吓了一跳,陆暄竟然会主动打智脑通讯给他?!
有生之年啊!
接起,杨负嬉笑:“少将你难得···”
“南姝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杨负:“···”
原来是因为南姝。
“南姝她已经醒了,刚喝完药。”
“哦。”
杨负愣神,没了?
“你把智脑给南姝,让她来接。”
杨负嘴角一抽,“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南姝打智脑通讯?”
“怕她不方便。”
杨负又抽了抽嘴角,把智脑递给了南姝,努努嘴,“陆少将打来的,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很自觉的走到休息室外头,合上门。
“陆暄?”
刚醒,声音有些砂糖摩擦时的沙哑,又像是裹着蜜的小软糖,甜甜的。
“嗯。”陆暄应了声,站在漆黑昏暗的角落里,看着窗外沙沙的树叶,原本太多想说的话过到嘴边,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在哪?”南姝问。
“我在军检处,过会儿回去,你在休息室等我,别乱跑。”
南姝弯了弯唇,“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乱跑。”
陆暄锋锐的眉目终于柔化了点,低磁的话音带着责怪:“小孩子可不会把自己弄的精疲力尽直接昏过去。”
贝齿咬着红唇,南姝不说话了。
陆暄没听到回声,削薄的唇翘了翘,“好了,等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