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南姝说话,后屋吴伯和二俊正在编竹篓。
木屋的山坡的背面,一群身穿便服的人沿路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圆形扫描仪,扫描仪呈圆表状,上面一根红线,直指前方。
“在前面。”左寒道。
一群人登时振奋,快步向前,翻过小山坡,山坡前的一座木屋映入眼帘。
“快看!”
终于见到人烟了。
左寒杨负激动,带着一群人,飞快的跑过去。
那阵势让坐在木屋前的几人一愣,陆暄抬眼瞥过,看着前方的黑影,心底涌上一抹熟悉感,侧眸,又看见南姝弯起的唇角放平缓,似乎丝毫不意外。
刚靠近,左寒他们就认出了坐在门前的南姝,以及,坐在南姝身边的——陆暄。
脚步不知何时放缓了,左寒他们目光一直盯着陆暄,脚下的路都不顾了,十米远的距离,却有一种穿透时空的漫长恍惚感。
好不容易走到木屋外,却被篱笆挡住了去路,几人定在原地,隔着篱笆,遥遥对视。
左寒他们甚至不敢出声,生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幻觉,一眨眼、一出声,就散了。
还是南姝缓缓站起,开了篱笆,冲着他们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就是这句,险些让这些人落泪。
左寒杨负红了眼眶,强忍着眼底的泪意,微微哽咽,“好久不见。”
“都进来吧。”南姝微笑,招呼他们进来。
木屋前瞬间挤满了人。
吴伯二俊闻声而出,瞧见着阵仗,不明所以。
左寒杨负并肩站着,目光齐齐落在南姝身后的男人身上,喉咙干涩,微微哽咽。
南姝侧过身,“陆暄,他一切安好。”
两个但男人的泪彻底没忍住,一下落了,越过南姝,直扑陆暄。
陆暄闪身,看着两人,无奈调笑的话响起,“可别哭了,我一切都好,两个大男人,哭的这么婆妈。”
调笑的话冲淡的悲伤,左寒杨负两人一顿,忍住眼底泪意,齐齐笑了起来。
这就是他们的陆少将。
不喜人近身,不爱伤春悲秋,但心底柔软,寡言却毒舌。
上前,左寒抹了把泪,捶了下陆暄的肩膀,“哭什么哭,老子这可不叫哭。”
杨负亦是跟上来,笑着调侃,言语间却颇多怀念。
身后,吴伯几人大约看懂了,“南姝,这是找你们的人来了?”
“是啊。”
吴伯、云郸、二俊面面相觑,话未说开,便涌上一股难过。
他们要走了。
两步外,左寒扬声,“陆暄,你怎么回事,分别一个月,连你兄弟的名字都忘了。”
南姝走过去,“不是忘了,是失忆。”
“失忆?!”两人瞪眼,身后的一大批人愣住。
“是。”南姝简短说明了情况,让他们不要担心。
听完,他们齐齐舒了口气,又转而看向云郸。
左寒扬起笑,走到云郸身边,再次道谢。
云郸连连摆手,离别的气氛被冲淡。
只是,已经耽搁太久,花了一个小时了解情况后,左寒张口,“少将,我们该走了。”
话落,木屋里一片寂静,冲散的离愁蔓延,比之前更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