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伯玉道:“你这注意不错,不过咱们现在缺少的就是有智谋的人,金城人边章、韩遂颇有智谋,我已经派人去请了,估计过两天就到,到时候就用都乡侯高飞的名义起事,等占领了关中之后,再以清除叛逆的罪名将其除去,关中和凉州还不都是我们兄弟的吗?”
李文侯竖起了大拇指,一脸阴笑的道:“兄长高明。”
北宫伯玉又叫来了人,吩咐再给高飞等人送去几坛子好酒,对于他来说,高飞就是他手中的一张重要的牌,不敢有丝毫怠慢。
天色渐晚,高飞坐在石屋内,看着忽明忽暗的灯火,在寻思着自己明天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说服北宫伯玉和李文侯跟着自己。正想的出奇,却见赵云站在门外,当先对他施了一礼:“侯爷!”
“子龙?都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啊?进来吧!”一扇木板便代替了整个房门,轻轻一挪便可以进入,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而且高飞并没有将木板堵在门口,所以也就不存在房门。
赵云应了一声便进入了石屋,径直走到高飞身边,贴在高飞的耳朵边窃窃私语了一番。
高飞听后,脸上一惊,急忙小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赵云道:“千真万确,属下刚才想去解手,无意间看到的,就在这里不远处。”
高飞纳闷道:“难怪平时看不到什么人,可是他们抓那么多汉人干什么?”
赵云摇了摇头,道:“侯爷,属下还隐隐觉得有人一直在远处监视着我们,从一开始进入这个所谓的山谷便有了这种感觉了。”
“我也隐隐感觉到了,可是就是说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夏侯兰、裴元绍呢?”
“在房间里,属下让们两个严加防范,一旦有什么突发状况就来这里。侯爷,你说我们是不是进了贼窝了?这伙人专门靠贩卖人口为生的啊?”
高飞摇了摇头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你一共看到了多少个汉人?”
“差不多有十几个吧,而且看他们的打扮,应该都是饱学之士的儒生。”
高飞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忽然想到了历史上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劫持边章、韩遂一起造反的事情来,背脊上突然感到了一丝凉意,寻思自己是不是也将像边章和韩遂一样被劫持着造反?
石屋内鸦雀无声,除了赵云和高飞的呼吸声外,就只能听到蜡烛上火苗跳动的声音,外面也是静的可怕。这种寂静只持续了片刻,紧接着两个人便听到了一阵十分轻盈的脚步声,正缓缓向石屋这边赶来。
“嘘,有人!”高飞和赵云的武功都不弱,这点听力还是有的,听出不对劲之后,便异口同声地对对方说了出来。
高飞于是示意赵云坐下,急忙从桌子上给赵云倒了一杯酒,朗声说道:“来,子龙,你跟随我这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辛苦你了。”
赵云立刻明白了高飞的意思,便接过了酒,笑呵呵地道了一声“多谢侯爷”,便将酒水一饮而尽,而此时脚步声也已经停了下来,石屋门口的夜色中便多出来了一个身影。
“侯爷大驾光临,在下白天未能得见,实属遗憾,现在深夜造访,多有不便,还请侯爷多多恕罪,但未知侯爷可否愿意与在下一叙?”来人穿着一袭墨色长袍,双手抱拳,宽大的袍袖在石屋外面的夜风中微微摆动,看不清面孔,加上在夜色的笼罩下,仿佛是一尊从黑夜中走来的灵魂,但是说话却是地地道道的一口官话。
高飞虽然没有见这人面孔,但是可以确定此人并非胡人,胡人说不出如此婉转客套的话来,而且话音里也绝对不会有如此纯正的官话。他当即站了起来,朝石屋外面的夜色中拱手道:“来者是客,客人请进!”
那人向前跨了一步,整个人逐渐脱离了夜色了笼罩,在石屋内的灯光照射下,露出了他的面容。他个头不高,三十五岁到四十岁年纪,身材很壮实,面色微微呈现出古铜色,下颌带着几寸长的青须,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深得难以捉摸,毕恭毕敬的站在显得十分的儒雅。
“阁下是?”高飞见这人一身汉服打扮,而且又极其的儒雅,他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人,就连天下名儒卢植也不及他看上去舒服,便忍俊不住,问了出来。
那人微微一笑,欠身道:“在下贾诩,字文和,武威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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