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真的是误会我了。”詹允看阮昆这次像是来真的,不像刚才那样开玩笑。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何故要自伤手臂。”阮昆给了詹允一次机会。
“这…”詹允不想说出实情,但是也实在想不出其他什么理由,一时语塞。
“编不出来了吧?实话告诉你,我阮昆平生最讨厌不孝父母之人,也讨厌巧言令色、满嘴谎话的人,你倒好,两样都占全了。我不为难你,带上你的女人走吧。”
年轻的时候,阮昆曾邂逅一美丽女子,但是父母坚决反对,阮昆为了与那女子在一起,带着那名女子私奔。
两个人游山玩水你侬我侬,半年之后阮昆的钱花完了,那女子就翻脸不认人,临走之时,还卷走了阮昆最后留下的一点路费。
阮昆风餐露宿,一路乞讨回家,受尽屈辱和冷眼,回到家后发现母亲的眼睛瞎了,父亲也不见踪影。
问了母亲才知道,父亲是为了出去寻找自己,失足掉进河里淹死,而母亲日日以泪洗面,眼睛慢慢地就看不见了。
随着年龄的增大和阅历的增多,这件事就成了阮昆心中永远的伤,所以一听见詹允是为了一个女人自伤,他的伤疤又被揭起。
詹允是哑巴吃黄连,但是他胳膊上的伤还有灵儿的遭遇,这些都是不能为外人道的事。
见阮昆非常生气的下了逐客令,便也不好再待下去,谢过阮昆就下马去把灵儿身上的绳子解了,抱着灵儿离开了马队。
“詹兄弟。”老六骑马从后面追了过来。
“六哥。”詹允回头见是马队的老六。
“詹兄弟,这些干粮和水是大哥让我给你的,我这里还有几粒安神补心的药,你每日一粒给这位姑娘吃了。”
老六递过来一个口袋,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袱递给詹允。
詹允赶紧把怀中抱着的灵儿放在地上,接过老六递过来的东西,对老六千恩万谢。
目送老六和马队离开后,詹允便坐下来,坐到灵儿的身旁。
灵儿的面色好多了,而且也不发烧,只不过,她还陷在深深的昏迷之中。
本以为遇到马队,可以暂时有个依靠,谁承想却又因为说不出口的误会而被抛弃,詹允再一次陷入了绝望。
这一次,虽然有些干粮,但是这广袤的荒漠,还要多久才能走出去,这些干粮和水能支撑到那个时候吗?詹允如此想着。
可是,就算走出去又能如何,自己身无分文,灵儿还需要花钱买药,难不成要让我去偷去抢?
詹允自己都被自己惊着了,堂堂一国太子竟然会想到要去做这些腌臜事!
可是谁人不是看清世间残酷真相,却依然咬牙坚持、负重前行,詹允很快就想明白了。
自己会写字,可以替人写信抄书赚钱,最不济,自己有手有脚,去当个力巴干苦力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詹允将干粮口袋挂在脖子上,背起灵儿继续往前走。
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水囊里的水已经被詹允喝得剩了不多,这最后的一点水,是他留给灵儿的。
詹允突然感觉嘴里咸咸的,仔细一尝,是血,他的嘴唇已经干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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