阊殿体面,可是有什么说法?”
德妃轻笑着又指了一处让九皇子下剪子,说道:“说法多了。前晚姜、赵两府的事,皇上毕竟心有不安,才许了铜阊殿供奉长生佛。贵妃揣测着圣心随奉,各宫只能跟随,讨了皇上的好,又立了自己在后宫的威。”
司马长恭边剪边道:“贵妃娘娘就不怕猜中了父皇的心意,改日父皇想转出别的意思,恼了她?”
德妃手上指点着,嘴上夸着司马长恭道:“你是个真明白的。后宫里生活的人,不能太聪明。即便真聪明,也还是装蠢点的好!简在帝心,也要分什么事,帝王是不会允许一个随时都能猜中自己心思的人睡在身边的。”
司马长恭听了德妃的夸奖,脸现喜色,又夹带着有些害羞的表情,象一个得了母亲表扬的孩子一般。恭敬地答道:“儿子受教!”然后又才低下头,继续修剪着花枝。
司马长青说道:“这是一个说法,另外的又是什么说法?”
德妃道:“将铜阊殿要出宫的消息放出去,看有没有蠢笨的人冒头。”
“母妃的意思是对十一皇弟下手?”司马长青思索着问道。
“十一弟今日在铜阊殿好好的。看来我们的皇兄、皇弟都很聪明呢!”司马长恭笑着说道。
“我看未必,不过是因为前晚姜、赵两家的事更重要,他们都忙着找人商量去了,暂时没空管铜阊殿。”司马长青道。
司马长恭听了这话,一边继续挑着花枝细细地剪,一边点头道:“还是五哥的思虑更周密。”
德妃满意地看着司马长青,再说道:“昨日,贵妃身边的芳姑递了牌子出宫去看侄女呢!”
“嗯?!”司马长青与司马长恭对德妃突然转换的话题没有转过神来,都脸现疑惑的表情。只一瞬,便又都笑语宴宴。
“左谏议大夫家有一个漂亮又聪慧的小姐,已经到了待嫁的年纪。”德妃说完这一句,对司马长恭吩咐道:“行了,这盆粉色的修剪好了,换那盆红色的吧!”
司马长恭应了一声,将粉色的这盆杜鹃花移了开去。
“史学志不早就是李家的人了吗?”司马长青一边轻声问着,一边将德妃指着的那盆红色的杜鹃端着摆到了正中间的架子上,三人围着第二盆杜娟花继续修剪。
“贵妃这不是怕芳姑这边的份量不够重嘛!”说着开始指点司马长恭下剪子。
司马长恭一边下着剪子,一边说道:“三哥真是好艳福,眼看着过两日便会得了曹郎中的嫡长女,这边贵妃娘娘又给他备了左谏议大夫家的姑娘。他那皇子府的后院,只怕比父皇的后宫也差不离了。”
德妃听了这话,看向他二人。
司马长青遂低声将他们进后庭前,听到司马长宁与曹卫礼之间的对话,复述了一遍给德妃听。德妃听了,笑意盈盈地指着一处花枝,说道:“不作死不会死,让他去作。”
司马长青会意地点着头,脸带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