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儿,牵着我的手,哥哥会把你带出去的。”
“公主,别难过,好好活下去。”
“有几分姿色就敢爬上男人的床,今日我非得扒了你的皮。”
“你以为你还是公主,渠国早被灭几百年了。”
“渠兰庭,你就是个贱奴,给我提鞋都不配。”
“美人儿给爷玩玩……”
“………”
混乱、疼痛、绝望,一遍一遍地在脑海交错,渠兰庭醒来,外面天还未亮,寒月幽幽地照着,在屋里投现出鬼魅般的碎影,诡异而清冷。
“少夫人您怎么了?”烟儿听见声响轻轻地敲了敲门,询问。
“没事,”渠兰庭擦了擦额头的汗,“烟儿,你进来吧。”
烟儿推门而进,点了灯,见渠兰庭脸色苍白如纸,顿时吓得不轻。
“少夫人,您可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啊。”渠兰庭摸了摸自己泛凉的脸,一脸淡然。
“那您脸色怎会如此苍白?”
“可能是没睡好吧。”渠兰庭看了一眼窗外,道:“烟儿你去打些热水来,我想洗澡。”
“洗澡?这么大清早的,会着凉的。”烟儿困惑。
“无妨,你打来就是了。”她披了件外衣,站起身来,“做梦出了些汗,现在浑身不舒服。”
“呃……是,少夫人稍等。”烟儿无奈的转身。
沐浴过后,天已作亮,渠兰庭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发愣。
“少夫人,您真是个大美人,难怪将军会那么喜欢你。”烟儿拿起一对翠绿色的水滴耳坠子帮她带上,镜中的人瞬间变得明艳非凡。
“喜欢我?”渠兰庭有些诧异,烟儿究竟从哪里看出,蔚千渠喜欢她?
“将军怎么可能不喜欢您,您可不知,自从和您成婚后,将军一个月回府的次数都赶上以前一年的了。”
“哦……”她表情微顿了一下。
蔚千渠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喜欢上一个人呢?她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也真是白活那么久了。
“少夫人,不信?”烟儿见渠兰庭脸露异色,轻声问道。
渠兰庭皱眉,语气透露着一丝疏离,“烟儿,没有定论的事,以后少说。”
“是。”烟儿发现她语气里的不对识趣地住了嘴,心里却止不住的懊恼,这少夫人呀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
渠兰庭将翠绿色耳坠取了下来,换上一双白玉的,简洁大方却显得有些素。
“少夫人,不喜欢这耳坠。”烟儿将取下的耳坠接过,满脸的不解,少夫人肤白,这翠绿色的耳坠刚好突出她的清丽多姿。
“喜欢。”
“那为何还要取下?”
渠兰庭将白玉耳坠戴好,随便理了理耳际的碎发,镜子里的人瞬间端庄了不少。
“太扎眼了。”
她一个将军夫人,曾经又是太子侧妃,穿戴这么招摇的进宫,怕会被流言蜚语淹没。
烟儿嘴角微微一滞,才反应过来,少夫人今日穿得是一身素色云纱裙,配这翠绿色的耳坠,是有几分抢眼。
“烟儿,你去问问将军什么时辰出发,我们好去门口候着。”渠兰庭看着已经大亮的天色,转头吩咐道。
“是。”烟儿将东西收拾好,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