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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这……”
落萧倒吸了口凉气,他没想到,原来十方戈所谓的锋利却只是谦虚之词,这只靠本身重量就做到入石无声的剑,又岂是锋利可以形容的?!
“好了,其他的心思先收起来吧,这骨魂剑匣以后就是你的了,要怎样惊叹、使用都随你,但有一点,你要知道,这骨魂剑匣同样也是杀身之祸,你务必谨慎,虽然,知道它的人应该是不过一手之数,可它本身的锋芒却足以给引来无数的劫难。”
“是!那师姐的事……”
“关于青儿,之前你气她出走的事,我可以不追究,可以后你要是再让她受了半分委屈,我决不轻饶于你。”
“什么?师姐出走了?去哪里?我现在就去追她。”
忽闻十方秀青出走的消息,落萧焦急不已,掷下手中剑匣便要慌忙寻去,可十方戈却抬手拦下他。
“嘿嘿!你这傻小子对青儿的心意还不错,可就是毛燥了些,说实话,我还真不放心将她托付于你。”
“师姐现在怎么样了,回来了吗?”
“没有!你让她那么伤心,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回来。”
“那她……”
“放心好了,我已经派人跟着她了,等她气消了自然会回来的。”
说到这里,落萧急躁的心终于安定了不少,可随即,他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应该比十方戈传他骨魂剑匣还重要的事。
“师父,你一直在说要将师姐托付于我,难道是要将她……”
“嘿嘿!你小子想得倒是挺美的,虽然我不反对青儿喜欢你,但还不至于要把她亲口许诺给你。”
“那师父所指的托付,是……”
“一直陪在她身边,保护她,不管以怎样的身份都好。”
“可为什么这么突然,又这么早?”
十方戈解释了托付的含义,可落萧却敏锐察觉到了托付背后的另一层动机,甚至,还直言不讳的挑了出来。
而十方戈却没有立刻回答落萧,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便淡淡地回答到:
“这世间有很多的秘密,却不是每一个都能得到相应答案,有些是你可以探寻的,有些却是千万碰不得的,现在,你只需回答我,能不能一辈子守护着青儿就好。”
“我……”
“想清楚再说,能与不能,秘籍与宝剑都已赠你,我不会收回。”
“我,可以。”
“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好!好!好!记得你的诺言,现在,你走吧,准备好明天的大比,别丟了为师的威严。”
没有得到相应的答案,落萧心里却是有些堵得慌,可十方戈已经下了逐客令,落萧不得不怀着心思躬身而退。
……
“这小子,还挺机警,可不像他表现的那么敦厚纯良,大哥可别看走了眼呀!”
“没什么,他这样我才真正的放心不少,要不然天赋武功再高,也不过很快便成为,尔虞我诈的,这条江湖路上的垫脚石。”
落萧走后,一个教书先生模样的中年男人,从潭边崖顶轻身而下,落在了十方戈的身旁。
只见,这男人面净无须,长相风流,却双目如电,气质非凡,而他,正是双峰剑宗的副宗主,玉墨海。
“那东西破解的怎么样?”
“差不多了,今晚就可以完成了。”
“明天的大比准备得如何?”
“已经全部准备妥当,方圆百里的大小宗门全都递上了请柬。”
“嗯!那就好!”
随口谈论了两句落萧后,十方戈又与玉墨海将话题引向了不明之处,初闻无向,似有隐秘,可二人表情淡然,又像是无足轻重的事。
可忽然,玉墨海平淡的表情转眼间便崩碎于满眼深深的忧虑中,十方戈见此,虎目一挑道:
“你在担心什么?”
“大哥,我们是不是太过草率了,而且……”
“什么?”
“这东西应该不是我们能碰的,即使是得到了也怕是无命享用。”
“所以,你是怕了吗?”
“是的,不怕大哥笑话,我的确是怕了。”
“嗯!其实这没有什么可耻的,怕就对了,因为我也怕,即使天下间独步武林的高手,他们也会怕,但是,你要想清楚一点,我们已经在弦上了,怕与不怕,愿与不愿,都已无关紧要了,不管如何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了,所以,我们只能赌。”
“毫无胜算也要赌?”
“你还有什么可输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