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拦住,皆是一惊,“怎么了?我们不是去过牢子了吗?”
“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回答一下我。”少年两条浅灰色的袖子被他随意地抱在胸前,启齿说道,“你们从牢子来到这里的时候是用走的吗?”
“是啊,大人。”林弱公子点头说道,“我们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页纸,那时候感到害怕极了,但是又听见我大哥的声音,就匆匆赶进来了。”
“那你们那个时候有听到什么声音吗?”少年歪脑袋看地,问道。
宫雨甜想了想,说道:“嗯……说起来,思存兄当时听见一道箭射出的声音,还说要带我们给他大哥打猎吃呢!”
“甜小弟这么一说,本公子倒是想起来了!”林思存看着大堂的天花板,说道:“刚才我听到堂后头好像有人在射箭,就想给本公子的大哥射他一个猫炒猫耳吃!”
一条瘦猫从翠屏楼牌匾下经过,宫雨甜眯着一只眼睛,两条长胳膊对它拉来拉去,突然“嗖!”地轻呼了一下,然后得意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一男子和他在一边窃笑起来。
少年官差没有搭理他们,走出翠屏楼大堂门口,从一个窗下面的墙上撕下来一页纸。
他嗅了嗅绯墨浇染的纸,快步走进翠屏楼已变得冷清的大堂里,随手扔给了满脸好奇的夏琳雪。
夏琳雪接下绯字纸,清了清嗓子,他大声向翠屏楼所剩的寥寥众人们念起了内容。
“猫大人有言,昨夜死者不敬妖神,特血染街墙,如再听闻不敬妖神者,同样处死。”
“啊!”在场的纨绔公子们慌忙地喊叫了叫。
夏琳雪当即用柔嫩白皙的手指拍了拍绯字纸,恼火生气地说道:“你看看,孟可大人,这妖怪好大的胆子,它被处死才是公理吧!凭什么反过来处死人?!”
“这些所谓的猫鬼,其实只是睡着的活猫罢了。”
孟可随口解释说道:“此凶手是一江湖高手,他用内力使各个街头熟睡的猫飘动,使案件看起来是灵鬼作祟。”
“那……那那些暗光呢?”朴理捏紧了纤瘦的长指,抬起茶绿色的薄袖,提问道。
孟可闭了闭茶金色的眼睛,轻声说道:“凶手把一种细粉洒在野猫的身上,就能使它们发出引人注目的强光了。”
“世间竟还有这种粉末!”白小杜跟着李疏辞走下台子黑梯,张口奇道。
孟可乌黑狭长的眼目看了一眼他们,笑道:“凶手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粉末,其实也不难猜到。”
“那是自然!”夏琳雪突然激动地大声喊道:“说起可以发出这种神秘光亮的粉末,大明女妓们常常把它们抹在指甲上!”
“不用你说!”孟可愤恨地皱着清淡的眉毛,猛一下扭转喉结,瞪着夏琳雪冷声说道。
“涂抹在指甲上的粉末……”李疏辞轻呢道。
她走上前,见夏琳雪两人看过来,就问孟可道:“孟大人,那是不是一晚上就会掉啊?”
“不会掉落。”孟可清散而笑,看着轻哑着细声线的李疏辞说:“这种指甲粉末在一晚上内,会渐渐消失,直至无有的。”
“是我们最喜欢的粉末呢!”一直靠着墙,恶眼看着李疏辞的女妓,抬起粉料遮盖的膝盖,站好了戏笑着对他们说。
她扶扶头上黄色的银杏叶细簪子,看向李疏辞,笑道:“你都不用的吗?冯姐姐?”
“这个……”李疏辞歪了一下嘴角,如实说道:“我不用的,我连听都没听过。”
“哦呵呵!我可是听过!”那戴了嫩黄色镯子的女妓便脆脆地笑道。
孟可冷眼眨了一下,就回过头对李疏辞淡笑道:“现在我们来干正经事吧!小姐来这里看了许久,可有想起昨夜发现恐吓纸前见到了什么人?”
“嗯……等一下我想想啊……”李疏辞感到嗓子很有一些不适,就从袖子里拿出昨晚顾金塞给她的糖,剥开蓝糖纸,含在嘴里吃了起来。
“有士兵大哥们,咳咳!”
甜润的糖汁流到喉咙间,李疏辞正说着话,喉咙有异样,她便猛地咳嗽了几下。
“这个……楼妓们,一些淫,纨绔少爷公子……哦,对了,还有一个穿绿斗篷的男人低着头出去了!”
“淫什么淫?!”那坐在宫雨甜一边,一直看着她们办案的男子突然站起来,一脸不悦地看着李疏辞,“我们一点也不纨绔的好吗?”
“哈哈。”白小杜偷笑了两下,“那你们还来这种地方。”
“笑话,我可是大明最有名气公子排行榜名列第二的大侠林裘是也!”那男子理了理他褶皱的棕色外衣,看着门口湿润透着潮湿水气的古墙,冷哼着说道。
“哈。”李疏辞看着这夺走了自个儿初吻的淫贼,冷嘲热讽道:“那你一定会武功喽!”
“不,会。”林裘不去看李疏辞鄙夷的眼神,平静地说道。
“我蔡则还是第一呢!”
一嫉妒地看着林裘的男人把清水放在桌子上,站起来叫嚣着。
“最有名气?”孟可带着兴味的眼神轻轻看向争闹中的他们,“怎么,你们认识吗?”
“我们最有名气的公子们没事儿就聚在一起商量怎么搞掉竞争对手蔷薇团成员!”
林裘说道,“彼此之间不说情同手足吧,那也是互相谋划,知道彼此姓名的好友知己!”
“现在不是了。”蔡则咬着牙对林裘冷淡地说了一句,独自气恼着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