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蕊瓣竟稍微的松动。
“你要死了。”
竟是在水面下,密密的红色瓣条间,有一个女子,黑发红衣,红色双瞳的眉宇之间一朵红色曼陀罗花忽明忽暗,妖冶邪魅。
“你是?阴界的使者?”
“哈哈哈哈哈哈!”她发出刺耳的笑声,“我是罂粟啊。”
见我一脸疑惑。
她高傲的扬了扬头,“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啊!”
“你不想死吧?要和我,做个交易吗?”
“想杀了他吗?”她伸手指了指谢晏留。
我沉默了。是的,我恨他,但我不想让任何人,因我而死。
“真是没出息!陆挽,你想什么,我都知道,你就是个胆小怕事的懦夫!”
她的身体从水中浮出,对着我邪邪一笑。
我惊恐万分,那张脸,居然和我一模一样。
罡穹·四十五年,八月十七,秋分,草木萧疏梧落黄。作为陆挽,我在这一天死去。
拜罂粟所赐,我的魂魄在谢晏留的寝屋滞留了近半月。直到寒露那日,他才将我的棺椁下葬,从此我变被缚在自己的墓旁。
墓碑竟然是谢晏留亲自雕刻的,写上,“吾妻谢氏陆挽之墓”。
重阳节这天,他给我的坟头洒满了白菊,就坐在墓碑旁喝闷酒。
我和罂粟就站在他的身后,即使现在我死了,我也断然不信他对我是良心发现、情深义重的。甚至有了一丝现身捉弄他的想法,想象他看见我吓得品滚尿流的样子,我竟开心起来。
“蠢货!”罂粟白了我一眼,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天刚鱼肚白,谢晏留终是离去了。
后来的许久,他也没再来过。我就知道,谢晏留葫芦里没什么好药,我竟天真的以为,他对我是有那么一丝丝情义。
“想男人了?”罂粟又一副讥讽的面孔。
我没好气的瞄她一样,实在不知道,老天为何要这样对待我,难道我生前造了杀孽不得超生?不然为何在我死后,会被这样一个女鬼缠上。
“他死了!”她一副了然知道我心里想啥的模样,正色道:“你知晓我从没必要骗你,你的心上人,他死了!”
“萧氏自上一代家主联名殿前状告平南侯贻误军情、淫杀臣妻,罪恶滔天!就在前几日,已问斩!王朝上下,无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