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詹姆

因为这个言论被烧死了。

    待伊里斯坐好后，今天的请愿便正式开始。今天会烧死几个人？詹姆忍不住去想。

    第一位是一个平民，这几天第一个请愿的总是他们，虽然每次请愿的人不一样，来自的地方也不同，但他们请愿的内容却几乎相同，两年严冬让他们的生活苦不堪言，如今看来冬季还将继续，他们请求食物、衣物。但国王没心思听这些，像前几天一样，让侍卫赶走了他们。

    第二位是王领地的一位贵族同时也是都城守备队队长，曼力·史铎克渥斯。他急匆匆进来，“陛下，布兰登·史塔克带着他的几位侍从，想要硬闯红堡，说要雷加王子出去领死！”

    莱安娜的哥哥布兰登来了？詹姆心惊，这史塔克家族的人莫非不长脑子吗？竟然完全忘记了礼数，伊里斯二世如今已经是惊弓之鸟，绝对无法容忍这种形似叛变的行为。

    果然，国王伊里斯二世当然无法容忍这等无理行径，“他们现在何处？”

    “还在红堡外，已经被我的手下控制住了。”曼力立刻答道。

    “好，很好！”他说，“我命令你以威胁、密谋谋杀王子的罪名，逮捕了布兰登和其陪同人员，扔进地牢！”

    没有直接烧死，看来国王伊里斯还没有完全疯掉。

    “派席尔！”国王大喊。

    派席尔是一位学士，他在御前会议出任大学士一职，已经为王国服务了许多年。他的光秃秃的头顶上布满老人斑，几束稀疏的白发垂挂在额头两边。他的学士项链是由二十四种金属片所串成，沉甸甸地从脖子一直垂到胸口，长长的雪白胡须流泄至胸前。

    派席尔的学士项链是在梅卡一世时期锻造的。他作为大学士已为七大王国服务长达二十三年之久。在他成为国师前，他的前任们在不到三年的时间内相继去世：八十岁的喀斯在服务伊耿五世不到一年便告去世；喀斯的继任者——八十九岁艾兰多同样在一年内不堪重负而逝世；艾兰多的继任者梅龙在前往君临就职的路上感染风寒而死。

    为此，伊耿五世要求枢机会推举一名“年轻人”。正因如此，年仅四十二岁的派席尔才被推选为新一任的大学士。如今他已经服侍过三个国王有——伊耿五世、杰赫里斯二世和现在的伊里斯二世。

    这是个不错的老头，至少在别人都瞒着我关于雷加消息时，他告诉了我事情经过。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陛下，有何吩咐？”

    “立刻发出信鸦，让所有犯人的父亲都必须南下回应对他们的儿子们所犯罪行的指控！”国王伊里斯声嘶力竭地喊道，好像希望能让那些犯人的父亲在千里之外也能听见一样。

    派席尔遵命离去，国王伊里斯也没了参与审判詹姆之前抓的那个犯人的兴趣，直接走了。首相欧文·马瑞魏斯代替他坐到铁王座上继续主持请愿与之后的审判环节，然而王座厅内众贵族心思恐怕都在猜测国王会如何处理雷加王子这次的任性举动搞出来的事端了。

    看来今天暂时不用看烧死活人的节目了，詹姆庆幸地想着，随即转身跟随国王前往红堡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