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节:老熟人

    老张警把张昌南叫到了楼梯间后，左右看了看后对张昌南说：“你怎么来市局了？”

    老张警从包里拿出了一支烟，点燃抽起来。张昌南深吸一口气说：“哎～还不是因为我们家的那位组长和受害人家属闹矛盾，我作为我们家那位的救兵，所以就来了呀。给我来根。”

    老张警看着他，笑了一下说：“啧，我记得你小子好像是不抽烟的来着，怎么？现在还在问我要烟？”

    “哎呀，别那么多事儿。你给我就对了。老张警从裤兜里拿出了烟盒，再从烟盒里面拿出了一支烟递给了张昌南。

    张昌南点燃烟，看着被烟熏变色了的小房顶说：“老张啊，其实我有点儿怀念咱们以前并肩作战的时光了。现在因为那件事，导致我不能再和你并肩了。真的好后悔啊。”

    “年轻人说什么呢？其实啊，自从你走了后，那次行动的很多同事都被调往了各地派出所。而且，上面把和你有关的都秘密地封锁了。”

    张昌南静静地听着老张警说这些年市局里面发生的事情。

    张昌南手中的一支烟也抽完了，其实他并没有怎么抽，基本上都香烟自己燃烬了的。

    “老张啊，我还记得你之前给我说的那句话。‘我将无我，不负人民’。这是你教给我的道理。”

    老张警很欣慰地笑了，一边拍着张昌南的肩膀，一边说：“亏你小子还记得。不说了，我还有事儿要忙。”

    “诶，要不要来我家斗地主？”

    “昌南啊，你小子可都不过我的。”

    “我可是苦练牌技，要不试试嘛！”

    老张警向他摆了摆手，就转身离开了。

    季科文在接待室里面好好给龚老太说了一番后，龚老太也认识到了自己之前说的话是有多么伤人。

    “……我们警方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一口气，一句话，一个声音，那么我们警方一定还你们一个交代。”

    龚老太点了点头。

    季科文坐在龚老太儿媳刘娟的面前，问道：“你好，龚太太。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请你配合回答一下。”

    “好，警察同志你随便问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嗯。”

    张昌南看着季科文现在比刚刚好了很多，于是放心地点了点头。对站在身旁的陆有风说：“我先走了，还有订单没送。你记得告诉一下季科文。”

    等季科文往接待室外看去的时候，接待室外面只有陆有风一个人。季科文的眼中难免流露出一些失落。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对刘娟说“刚才我听到你婆婆说什么‘借种’是什么意思？”

    刘娟看了看身边的龚老太，说：“我们家大强那方面不好，因为这个原因也导致我嫁到我婆婆家好几年都没有怀上孩子。婆婆又想要孙子，所以大强在外面找了一个女人……代孕。”

    季科文听她这么一说就疑惑道：“你不是说他那方面不行吗？那他怎么找人代孕？”

    “后来我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是我的问题。但是那个女人还是生下了一个孩子。”

    季科文记着刘娟说下的话，又问道：“那孩子现在在哪儿呢？”

    沉默了许久的龚老太说：“说来也是不幸，那孩子上个月因为突发性疾病去世了。”

    说到这里龚老太又忍不住地哭了。

    季科文看了看接待室外面的陆有风，又问道：“那现在那个女人呢？”

    刘娟似乎很生气地说：“那个女人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家大强老是往世安小区那边的居民楼里面跑。那个女人叫陈晓丽。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

    季科文在问完刘娟后就和陆有风出发前往世安小区那边。

    等他们到了世安小区居民楼的时候，这里明明顶着优秀模范小区的称号，实际上却是这样的脏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