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找你来不是为了这个的。”杨嘉画显然有些不悦她的口气,顿了一顿才回道,火药味渐起。女人显然也察觉到他口气不对,尴尬的笑笑:“嗯,我知道。”
“你跟了她这么久,觉得她是什么样的人?”杨嘉画坐稳,招来侍者要了杯蓝山,细细的打量着对面的人,一边问道。她和千期月的关系好像还不错,他今天下午在办公室等千期月的时候,从她的语气里他就猜到了些什么,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
他今天找她来,并不是想要探听千期月的八卦或者什么花边,他只是觉得自己孤身一人想要获得千期月的信任实在是耗时耗力,还不一定能得到回报。他想找助攻,为了攻下千期月这座堡垒,他愿意花大力气找助攻,只要他助攻找得好,不信挖不倒。而面前的这个女人,利用好了可是一个神助攻。
他面前的是,楼琳。
楼琳抿一口杯子里的咖啡,鲜艳的红唇和白色的杯子,看起来颇有烈焰红唇的感觉。杨嘉画只是对她没兴趣罢了,正常来讲,她的这副样子,在这灯火迷离的城市里可不知道会迷倒多少谦谦君子。“好人。直爽大方心也狠,不骄不躁命也苦。”很简单的一句话,总结了自从她遇到千期月以来所有的事情,串起三年的时光,这句话虽然简单,却是她对她最真实的评价。
“心狠命苦?”杨嘉画抓重点的功力一向不错。在中国的应试教育里,会抓重点的人倒是很难培养了,也难为他这么机敏了。为了千期月,一向懒散的他能细致敏锐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她曾经因为有人出于欣赏目的的追求她,而砸了那个人的店铺,是为心狠;她从小没朋友,十多岁就开始混黑道,是为命苦。”楼琳仍旧是端起咖啡,素手翻转,一杯咖啡进了肚。咖啡苦,那个人活得也不轻松;咖啡浓烈,那个人也不见得多单纯。这世界上单纯的人都没有活路,想要安定的活着,先决条件就是心狠手辣。
对于楼琳说千期月心狠这一点,杨嘉画倒不敢苟同,在他眼里,觊觎她的人都不应该活着。虽然说想法有些不对,可是那种霸占她一个人的占有欲从来就没有降低过。千期月的特别,她的狠厉,她的孤独,只能是他一个人的,敢妄想者,必无生路!
“据你所知,她有没有被欺负过?”杨嘉画再问。即使她被欺负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但只要他站在了她的旁边,所有的一切都要奉还回来,不管是十倍还是平价,所有的委屈,耻辱都应该由他替她讨回来。他很在乎,他会心疼。
“新人进公司没有不受欺负的。”楼琳虽然没有对千期月怎么样过,但是千期月刚进公司时的傲气和冷漠却是声名远播的,她不可能没有被陷害过,也不可能没有受过苦。只是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不想他的追究护短在公司里掀起血雨腥风。这不是辩护,只是淡定。这种事情闹大了不值得。
杨嘉画倒也识趣,并没有再过多的问什么,安静的喝着自己的那一杯咖啡。
“总经理知道期月混黑么?”这句话不是挑事,也不是挑唆。她也希望千期月能够得到幸福,她也希望她能遇到一个能全心接纳她的人。而要遇到这样的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坦白。
楼琳突然抛出的这个问题让杨嘉画手下一抖,但面色还是如常。“我知道啊,怎么了?”说起来,他还应该感谢千期月是混黑道的,不然他着实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接近她,而层救命的关系连起来的事情可是顺理成章,一气呵成的。他挑眉看着楼琳,等着她的下文。若她是来挑事的,他绝对不会手软,若她是好心解答的,他也不会亏了她。
“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她。混黑不是她本来的选择,可踏上那条路哪有回头船?总经理若是真心对她好,还请平常的时候多准备些药品消毒品,会用得上的。”楼琳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杨嘉画,调子冷硬的抛出那段话。面前的这个男人,他若是真心对千期月也就不枉她说这些了,他若是假意,千期月的黑道背景也能震慑她一二。
“世界上没有能让我离开她的理由。”杨嘉画喝完最后一滴咖啡,笑得一脸骄傲的看着楼琳。他的桃花眼里慢慢的,都是深情和志在必得。
楼琳转身离去,在已经看不到杨嘉画身影的地方她拨通了一个电话:“喂,总监,是我,楼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