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怎么才回来?爷爷在等你呢。”周慧看了看刚进门的顾晚舟,又看了看表,“干嘛去了?”
顾晚舟没接话,下意识的闻了闻身上的外套,想看看酒味有没有散尽。在玄关换了鞋,洗干净了手,进了顾岩的房间。
“爷爷。”
顾岩皱着眉抬头看了一眼顾晚舟:“你喝酒了?”
“没有,我去酒吧打工了。”
“胡闹!”顾岩拍着桌子站起来,“家里是养不起你了,还是怎么了?这节骨眼上打什么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高三?”
老人的身板笔直,多少年过去了。岁月虽然浸染了发丝,但旧日军人的风骨矍铄。
“小的时候你说你要打篮球。依了你了,也没搞出什么名堂。好不容易学习成绩有点儿起色,又开始胡闹!放个寒假,别人都抓紧时间学习。你倒好,出去打工,这个点儿才回来,你看看几点了?!”
顾晚舟是很怕顾岩的。顾岩是将军,精神矍铄都不足以形容他,只能说是老当益壮。
年轻的时候,手底下的生兵蛋子都怕他。生起气来,真是雷霆大怒。双目炯炯,一点儿都不像一个70岁老人的眼睛。
“听你妈说,你今天开车出去了?”
“嗯。”
“把钥匙拿出来。”
顾晚舟从裤兜里摸了摸,把钥匙递到顾岩的手里。
“从明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门!我不管你是出去干什么,这是命令。听到没有?”
“是……”
“听不见。”
“是!”
顾岩转身出去了,把门“砰”的一声摔上。
屋子里面瞬间安静下来。
几乎是从有记忆起,爷爷就是这样子的。严厉,不容反抗。军人作风,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看着今天顾岩动怒的程度,顾晚舟知道自己这个假期可能都要在家里度过了,挣扎无望。
只得乖乖拿出来手机,给成哥打个个电话道歉。
罗子衿刚准备睡下,就听见窗户外面的玻璃上有一些很奇怪的声音,像是人用手指在玻璃上写字。她有点害怕,坐起来顺着窗帘和玻璃之间的缝隙望外瞄。
沈川?
沈川红着脸,眼神还有些迷离。还没有醒酒。
怎么回事?刚才不是把他送回去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罗子衿怕沈川闹得动静太大,吵到陈盼。随意穿了一件衣服,出去找沈川。
“沈川,你干什么?”
“……”
沈川扭过头来看着罗子衿,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嘴里嘟囔了几句什么。
罗子衿走过去,把沈川的手从玻璃上拿下来。才看清楚沈川在玻璃上写的是罗子衿的名字。
“你怎么又出来了?”
“没人,家里……没人,没人管我。”
“阿姨呢?”
“谁?”
“你妈妈呢?”
“妈妈?妈妈,走了。”
“走了?”
“妈,妈妈和爸爸吵架,哈哈”
沈川耷拉着头。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你别往地下坐,太凉了。”罗子衿伸出手,想去把沈川拽起来。但男孩子的力气始终是不容轻视的,罗子衿没把沈川拽起来,倒是被他拽了一个踉跄。
沈川一点儿也不消停,还在地下继续扑棱,罗子衿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刚准备站直。就感觉一缕头发被拽的生疼。
那缕头发夹在了沈川的外套拉链里。
“沈川,你别动了。”
罗子衿的声音软软的,又带着些怒气。没有大声呵斥,却有莫名驯服人心的力量。
沈川不动了。整个人的身子突然沉下去,仰面躺在雪地里。身子下躺的一瞬间,罗子衿抵不过头皮的扯痛感,只能顺势伏在沈川身上。
脸和脸之间只隔着那一截头发15公分左右的距离。
只能更近,却脱离不得。
罗子衿本来就是草草穿了一件衣服,手还撑在雪地里,触感刺骨冰凉。沈川身上很烫,还带着一股很浓的酒气。
僵持,狼狈,尴尬,动弹不得。
罗子衿突然有些奇怪,为什么每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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