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达举白旗投降,几名哨兵上前,准备把曼达捆起来,曼达赶紧亮出了自己的族徽。
“我是你们的领主,曼达·克劳德赛,你们应该认得这枚族徽!”
哨兵接过族徽,仔细看了半响,转过脸对哨长打了一声唿哨。
哨长从树上走了下来,看了看曼达的族徽。
“这枚族徽和我见过的一样,但不排除有伪造的可能!”
曼达皱眉道:“你觉得这么精细的族徽会有人能伪造?你仔细看这里,这几颗星星,这是……”
“不用说了,我知道星星上的记号,可这不能代表什么,我们的楚伊特大人能够制造比这更逼真的族徽。”
比真的还真?你这牛吹的……
“你刚才说你是什么人?”哨长问道。
曼达平静的重复了一遍:“我是你们的领主,曼达·克劳德赛!”
哨长的神情有些紧张,他让其他人回到树上各就其位,独自一人对曼达道:“职责所系,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无论你的身份是真是假,按照军律,我都无需承担罪责。”
曼达点头道:“放心,这是我制定的军律。”
哨长从背囊里拿出一张羊皮纸,拆开蜡封,照着纸上的内容,问起了第一个问题:“克劳德赛侯爵的贴身侍女叫什么名字?”
“叫尤朵拉。”曼达没想到他会问这种问题。
哨长不动声色,又问了第二个问题:“贴身侍男呢?”
曼达一愣:“没有那种……”
哨长脸一沉,后退一步,高声喝道:“准备放箭!”
“等一下!”曼达压了压手掌,低声道,“别冲动,如果你非认为有这种男人,我认为布鲁托比较合适。”
曼达不知道这些问题从何而来,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佳答案。
没想到这个答案还真就对了,哨长开始了下一个问题:“侯爵的战马非常中意一个男人,他叫什么名字?”
“约尔登。”
“侯爵最宠爱的女人是谁?”
“霍尔娜。”
“侯爵最宠爱的男人是谁?”
“没有那样的男人……”
“放箭!”
“是昆塔和托卡!”
……
问完了所有问题,哨长单膝跪地道:“大人,请原谅我的过失。”
曼达的脸紫了,按照他制定的律法,他的确不能怪罪这名哨长。
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挣扎,曼达把哨长扶了起来,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道:“你做的很好,我要给你二十个金币的奖励,你麾下所有的哨兵都将得到奖励。”
哨长向曼达表示了深深的谢意,曼达低声问道:“刚才那些问题是谁想到的?”
“这个……我不能说,”哨长低声道,“托卡大人吩咐过,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您。”
“是托卡?”
哨长急忙道:“我没说是他!”
“好,就当你没说,”曼达接着问道,“为什么要问这样的问题?”
“这是托卡大人的命令,凡是带着族徽的人,先让他报上名字,然后回答不同的问题。”
各路哨探一直由托卡管理,这段时间曼达情绪不好,托卡也受了不少委屈。
曼达看了看哨长鼓鼓囊囊的胸口:“也就是说,这里准备了二十多张羊皮纸?”
“是的。”
原来每个家族成员都考虑到了,这是自诗人事件之后,托卡想到的应急措施。
方法是对的,可这些问题……
曼达上前摸了摸:“能不能把其他人的问题给我看看?”
“不行,这是绝对的机密,问过一次的问题要立刻送回给托卡大人,换成新的问题,被拆开的羊皮纸就没有用处了。”
“还真是万无一失,可家族之外的成员呢?”
“所有需要经过这条路的人,必须携带托卡大人的羊皮纸,羊皮纸上会有一句话,那句话在每一位哨长那里都对应着特殊的问题,在临行之前,托卡大人会告诉他答案……”
曼达都被绕晕了,没想到托卡能把事情做的如此精细。
他回头看了看地上脚印,突然有所感悟。
“我刚才躲过了一百多支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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