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会感到莫名的幸福。就像小时候阿良出去玩,到了饭点回家时爷爷说的阿良回来了一样。这是家的感觉。不论你身在何处,只要有一个人在餐桌上等你回去吃饭,那就是家,不论高楼大厦还是茅屋草房。
一个男人有了家,就会感到自己肩上的责任,这是一种神圣的东西,心底油然而生的幸福感揭示着你愿意为此付出再多努力也乐意。特别是阿良。
“快坐下,马上最后一个菜也好了,桌上有筷子,你先吃着。”杨芝在厨房里轻轻的说道,她也很高兴。幸福的作用力是相互的,一者是有人在等他,一者是有人,要等。
阿良将买来的卤肉放在桌子上,嘴上应了句好的,却蹑手蹑脚走进厨房来到杨芝的后面。
杨芝正翻炒着菜,锅中油花子和谐地跳着舞,杨芝则哼着小曲给他们伴奏。
阿良从杨芝身后双手环腰抱住了她,杨芝转过头用手将脸上的污渍胡乱抹了抹,看着阿良眉开眼笑,尽是温柔。阿良在她额上亲了一下呢喃道:“真香。”
杨芝笑着转过头将锅中的菜装盘,“我香还是菜香?”
“都香,你更香。”
杨芝白了阿良一眼,“尽知道贫嘴。”
饭桌上杨芝埋怨阿良不该买卤肉回来,说阿良既不节约又看不起她,认为她做的菜不好吃。平日里在家都是阿良做菜,今天是阿良第一次吃到杨芝做的菜,很可口。
阿良是下意识地买了卤肉回来,平时自己一个人在家总是会买些。可错就是错了。于是阿良晚上洗完碗坐在床边低着头等着杨芝埋怨,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杨芝看着阿良那副委屈的表情,咯咯直笑。接着便是两人的嬉笑打闹从房间里传出,温暖了四周黑暗的街道。
半夜,杨芝枕着阿良的胳臂,用手摩挲着阿良粗糙的脸。
“良!”
“嗯?怎么了,芝。”
“我也想出去找份事做。”
阿良没有说话,偏过头看着杨芝夜色里闪闪发亮的‘黑玛瑙’双眼。杨芝似乎心虚,移开视线把头放在阿良的胸脯上,倾听着阿良的心跳。
“你不是想当一个明星吗?”过了许久阿良才温柔地问道。
“可我现在不是明星,有些东西不是说能成功便能成功的,我也要生活,除了吃喝我也想工作。”杨芝轻声解释着,其实杨芝是想分担阿良的压力。像他们两比别的情侣虽然好了太多,但也要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小家呀。
阿良心里明白,他没有说话。现在市里的房价很高,工地上的工友曾经打趣说,像我们这样的人,人一生的贡献可以用房子来衡量,有的人一生的价值是一套房子,还有的人一生连一套房子都不值。
阿良想了一下,自己家乡修路的价格也大概也和一套房子的价格差不多。阿良便觉得一阵心酸。
阿良想了一晚上,得出的结论是先修路,他准备寻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杨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