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比划,还着再去摸摸她香滑的脸蛋,这时候赵庭儿揭帘走进来,吓得他跟做贼似的坐直身子。
奚荏挑衅的瞪了韩谦一眼,便起身伸着懒腰走出去了。
此时叙州夜里虽然有些凉意,但奚荏、赵庭儿都还穿着轻薄的襦裙,奚荏伸着懒腰,从后面看腰肢显然纤盈柔软。
韩谦看了好几眼,心思才转回来。
换在一年多前,冯缭有拿捏他的心思,韩谦多半不会忍耐。
即便不会像奚荏所说的那般将人给咔嚓了,韩谦也会将冯缭踢到叙州的那个山沟沟里,叫他这辈子都不能翻身。
此时的韩谦心境则要平和、从容多了,知道冯缭如此自作聪明,应该更多是害怕有朝一日会沦为弃子吧!
冯缭其实也是在赌,赌他能不能容得下自作聪明的人吧?
冯缭此时挣扎的心态,韩谦多多少少还是能有所体会的。
韩谦苦笑着摇了摇头,揭开帘子走出大帐,抬头看夜空下的星辰,暗感真要能像父亲那样,心境却也是纯粹。
“司马大人,在想什么心事?”
韩谦转回身,见张平手里持着一根玉笛,此时也在营地里、星空下的闲逛,笑着说道:“夜空如此澄澈,真叫人不希望再有血腥杀戮之事发生啊,张大人是否也有这样的感慨?”
“司马大人是有能力去平息血腥杀戮的,所以感慨多些,张平半生漂泊,却是希望能随遇而安。”张平笑道。
“张大人也知音律?”韩谦看向张平手里的玉笛问道。
“音律是知道些,但笛子吹不好。在宫里这些年,过得小心翼翼,可不敢随意制作什么异响去挨训斥,倒是在黔阳城这些天,闲着无事,又重新去学着吹笛,却还是吹不好,就不让司马大人见笑了。”张平看着手里的玉笛笑道。
晚红楼那么多人里,几乎所有人都给人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即便是李知诰内在也是紧绷着的,唯有张平要显得从容淡泊些。
当然,韩谦现在也不清楚,这是不是张平伪装出来的表象,站在营帐前,跟张平闲扯了一会儿,便就各自回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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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众人便从沙河河口动身北上,沿着沙河,跨过新开挖的龙牙渠,进入龙牙山里,沿着五柳溪西岸新拓宽的驿道,差不多临近黄昏,才再次进入龙牙城里。
龙牙城已经变成一座热闹沸腾的军营。
从雁荡矶西迁进叙州的三十户奴婢,都在龙牙城附近落户,而除了炼铁场、兵甲匠坊的数百名匠师、匠工外,此时集结过来的将卒已经超过三千人;后续还将新增五六百番兵,可以用作预备役。
龙牙城内的营房较为充足,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张平、姚惜水、春十三娘也给安排了一套独立的院子。
韩谦将龙牙城作为兵马集结地,姚惜水这次有机会走进龙牙城,便看明白龙牙城的战略地位。
除了从中方山脉东面绕过去的沅江河道外,龙牙城是叙州北进辰州的陆路隘道。
目前辰州土籍大姓对叙州的警惕十分强,在龙牙城北面十三四里外的鸡鸣寨,就聚集千余番兵,而从鸡鸣寨沿辰水往下约三十里,便能少绕二三百里水路,直接抄捷径抵达沅水江畔。
在这条古驿道上,龙牙城是有着居高临下的优势。
而辰州的腹地,辰阳城就位于辰水入沅江的河口,而再沿沅水而下六十里,便是辰州的州治沅陵。
也就是说,拿下鸡鸣寨,辰州的腹地就在叙州军的兵锋之下,而距离潭州所直接控制的朗州武陵县,更是要缩短二百里的水路。
同时兵驻龙牙城,还能有效保护叙州的腹地,有什么风吹草动,往南二十里便是五柳寨,走沙河、五柳溪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沅江。
当然,韩谦能在短短不到一年时间内,竟然真能在叙州折腾出这般模样,姚惜水也是叹为观止,也更明白李知诰当初主张不要去勉强控制这么一个人物。
只可惜她明白这点的时间太短,而李侯爷、宫主他们还未必能认清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