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什么性格什么心思一想便知。现在想想,都快进京了还给哥哥写信就不正常,原来目的在此啊。
他真的不知道是该说她做事过莽还是有勇有谋,韩太傅心里发笑。
不过也不好让她的目的落空不是?
这一晚注定不同寻常!另一边船长休息间。
“胡闹。”听及邓财富把人草率解决的经历,船长差点一口气上不来,“首先没有确定人死了就扔下去,这是一错;其次,那地方水流平缓,万一!万一那人醒了......就算不醒,你怎么确定那周围没有人。”
邓财富跪在船板上,听着船长的分析,心里越来越慌,他不过是攀着关系才得到地下拍卖场的主办人的头衔,他只管坑人,不管杀人啊!这是他第一次。
船长食指微曲,刮了刮发痛的太阳穴,“为今之计。”说着指了指天,“只能祈祷那人真的死了吧。”
树欲停风不止,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没有半路跳船的道理。
很可惜,可能船长和邓财富平时并没有虔诚礼佛,佛听不到他们的祈求,而事情往更严重的地方发展了。
在旅程结束的那一天,又有人闹到船长那边了,不同的是上次是韩小姐,这次是那位“管家”。或许心虚船长的态度别于之前的傲慢,待人十分温和。
来人不管其他,扔下今天的第一枚“炸弹”,“我今早起床发现,我家小姐不见了,作为船长你是否给出一个解释?”
船长心里一抽,右眼角突然狂跳,顾不得去叫人验证,自己便急急去往船舱,在看到花娘的那一刻起,热火被冷水迎头一浇。
那蠢货扔错人了!
因近百年前一桩惨绝人寰的船工杀人案,本朝律法规定,除去因天气等自然灾害原因,若有一个船客属于非正常死亡的,上至船长下至船工船客都要接受调查,这也是为什么他留着两人到了长安再杀,更别说他这船可涉及了地下生意,要是倒时候衙门查出.......
船长站在日光下,脸色阴沉,招过一旁的心腹,对着他耳语几句,“请务必将事实传给小主人,要快。”
船已经停泊许久,由于装了货物,需要巡防卫的人验明有没有夹带朝廷禁品。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感谢巡防卫的慢速度。
然,祸不单行!
巡防卫提前到了!如果那老者把事情告知巡防卫,那么在小主人还没有打点好之前衙门的人来到......
为今之计,只有拖住。
今天的运势总是按反方向走,戏剧性的,下一秒,那老者出现在巡防卫面前,船长看着老者掏出一块令牌,只见巡防卫恭恭敬敬实实在在给人鞠了个躬。
那声“太傅”把船长的希望浇灭了!
是了,那小姐姓韩。
不知韩太傅说了什么,船客放行,货物卸下,而他们都暂时收押了,直至花娘看到装扮成韩小姐的样子下船,才知道,被算计了。
京城。
一架装饰朴素的马车走过大道,往青石巷口拐去。
进了青石巷,韩府就不远了,从八岁到现在,韩知意来了快十年了,韩府已经是她的归属地了。离家越近,心里就越忐忑,韩知意坐不住了,直撩起车帘伸长脖子张望。
韩知礼被妹妹的举动给弄笑了,“既然那么想家,也不见早点回来。”
母亲可想你想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