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人与山相组,即为仙。凡人羡仙,所以敬山,而对于凡人眼中的神仙“修士”来说,名山大川更是与他们的修行息息相关。
冥山山脉,天下有名的山脉,然其主峰不似岱宗一般雄浑,也不像太华险峻,更不如昆仑一样富有仙气。其出名在于它的山川连绵不绝,各山相连,主峰与从峰皆是草木茂盛,生机勃勃。其土地养育了周围大大小小几十个村落数代人。不过,周围村人对于冥山的感情,除了感激之外,还有那深深刻于心中的畏惧。
葬山,冥山从峰之一,离冥山主峰最远,高度也是最低,也正是如此山上可开垦的土地也多,周围也有数个村落存在。正值冬月,天气转寒,忙时已过,太阳也已西落。按理说村里的人们都早该休息,享受这宁静的夜晚了。
可此时葬山的山脚下却是灯火通明,人影遍布。人群之前,一个大的祭台十分引人注目,祭台之上还有一个很大的供桌。供桌上正摆着许多贡品。当然,对村人来说,贡品也就是猪牛羊之类的家畜。不过上面还有一只吊睛白额虎,十分惹眼,不知村人为捕得此兽又付出了多少好儿郎的性命。
此时,已近子时,众多村民却毫无睡意,许多人的脸上还有几分惧色。人们默默注视着离祭台最近的那几个人。
祭台前共有四人站立,这四位便是周围村落的村长。站在最中间的是个老头,穿着体面,富态的体型与脸庞更是表明此人的富贵。在这人两边是两名中年男子,皆穿着灰色的粗布衣服,一脸憨厚,一个矮胖些,一个较为高瘦。另外一人站的离他们偏远些,是个瘦小的老头,胡子头发极为苍白。
离子时还有半个时辰,站在中间的那个老头咳嗦了一声,走到了祭台上,看着台下的人们说道:“现在呢离子时已经不到半个时辰了,大家今天晚上都聚在山脚之下,也就是为了等这一刻,等着这冥山山祭!”说到“冥山山祭”这几个字时,老头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村民们的反应。
村民之中有许多人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也有一些年轻的孩子不知所以,一脸懵懂。
老头接着说到:“冥山山祭呢,大家也都知道,每年咱们都会在年尾举办,过去也没这么隆重,可今年不一样了。”老头表情变得凝重了:“隔壁阙山周围村子的人在前天都已经死绝了!没错,就是因为冥山山祭的原因!”老头的话引起了轩然大波,那可是上千口人的性命啊!人们议论纷纷,谁也没想到,传闻竟然是真的,冥山山祭竟然真的会导致灭村!
惶恐不安,议论不停,有人闭目祈祷,有人愤恨不已,更有胆小之人浑身发颤。“安静,安静,别吵了,听王村长的。”两个中年男子出声呵斥村人,那个瘦小的老头则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低头叹气,冷风吹过,吹乱了他的头发,使他更加沧桑。
等到村人都安静下来后王村长又咳嗦了两声,接着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很担心害怕,不过大家放心,这种情况在四十年前也出现过,当时我与老叶头都在,按照当时的方法去做,一定没有问题。”
听到老王提到了四十年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瘦小老头抬起了头,看向了祭台上的老王。不过他嘴角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王村长也没管他,接着说到:“之所以会发生这种情况,是冥山在发怒,所以需要的祭品也必须与往常不同。这次我们大王庄,叶家村,石坡村和周家村四个村一起祭祀,一定能让冥山满意,大家也一定会平安无恙。”
老王村长在说完之后看向了台下周家村与石坡村的村长,说:“子时将近,上祭品!”
两位村长开始招呼村中人上祭品,除了那只老虎之外,其他祭品皆被撤下,换上了各种更珍贵的祭品,两人多高的巨熊,好几百斤的大野猪等,刚开始的吊睛白额虎在其中竟然显的极为普通。
老王村长看着满满一祭台的祭品点了点头,转过头对老叶头说:“老叶啊,祭品已经差不多齐了,就差你们村准备的头等祭品了!”
听到这话,老叶头抬起头盯着老王,干裂发白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最终在老王那严厉的眼神下也只是长叹一声,对人群里的一个年轻人招了招手,叫过来贴耳说了两句。年轻人一听,神情十分激动,可最终在老叶头的不停劝说下,愤愤的离开了。
做完了这一切的老叶把头埋的更低,整个人想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而人们都在等待那个年轻人回来,纷纷议论着这头等祭品是何物。只有几个和老王老叶一样经过四十年前事情的老人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都四十年了,你还是放不下吗?”趁着年轻人去拿祭品的功夫,老王来到了老叶的身边。老叶抬头看了看身边的老王,脸色平淡的道。
“我怎么可能放下,四十年了,每晚我一闭眼,那天的情景就在我的眼前浮现,我的手就不停颤抖,我怎么可能放下!”老叶说着说着,就把眼紧紧的闭上了,身体也一直发颤,似乎他又回到了那让他铭记一生的那一天。
“毕竟他是你最亲近的朋友,你放不下也是正常的。”老王看着不停颤抖的老叶,叹了一口气,又走向了祭台。
老叶睁开了双眼,死死的盯着老王的背影,低声说着:“那你就能放下了吗?那可是你的亲妹妹!”
老王的脚步一顿,但又步伐稳健的走上了祭台。
过了一会,离子时已经不到一刻了,那个年轻人双手和抱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他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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