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琳明白了它的意思,松鼠走在前面,率先走了进去。
环视一周,这间石室竟然异常朴素,宽阔的室内除了白玉墙面再无装饰。在东面砌有一高台,上面盘坐着一位羽衣高冠作道士打扮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披月白色长衫,腰间束带上挂着一把寒气逼人的宝剑。容色光鲜,红光满面,目光炯炯的平视前方,面容安详。
要不是唐琳注意到他僵硬的身体只怕就要把他当成活人了,倒是松鼠,自从进来后就一直盯着这位道人,仿若故人。
唐琳猜测松鼠和这位中年人有些关系,也不去打扰它。过了会儿,松鼠动了动,径直走到了道人面前,在唐琳还在幻想着会发生什么潸然泪下的故事时,松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摘下了道人腰间挂着的一个浅色荷包。
似乎还觉得不够,松鼠又将爪子伸向了道人腰上的宝剑,接着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唐琳眼睁睁的看着宝剑在被松鼠碰到了一霎那突然消失了。
???
唐琳感觉一百个黑人问号绕着脑子打转,怎么会消失呢?难道是自己跑了?
但松鼠似乎并不觉得惊讶,心满意足的刁着荷包跳到了唐琳的肩上,还用爪子拍了拍唐琳的脑袋,指了指道人身下的玉石。
这么一提醒,唐琳才发现原来道人身下的玉石上还刻着几个字——忘忧。
这人的名字叫忘忧?
“忘忧?”唐琳感觉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这两个字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啊,对了,她记得出山洞时有一块巨石上写着“忘忧山”,然后她在大殿里看到了墙壁上的画!
她知道了!
脑海里零碎的东西终于在这一刻连成一条线,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就是画中的主角,他来到这座山中,筑造了这座大殿,这座山就命以他的名。至于画中的宗派,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唐琳大胆猜想周立和那位徐师叔八成就是这个宗派的人。
这么说来,不出意外的话自己也会进入这个门派。
唐琳觉得这个解释合理极了,一切都有了答案,只是……
唐琳看向那里打坐的道人,如果这位是师祖,为什么这么年轻?英年早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唐琳脑子有些不够用了,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找到了真相,只是还差了点什么,只差一点就完美了。
唐琳直觉那个答案一直在她眼前,并且非常重要,但却永远隔着一帘雨幕,她怎么擦也擦不干净,怎么也看不到它。
对了,松鼠!松鼠说不定知道。
唐琳转头,看到松鼠就在她身边静静的看着她,尖脸上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漆黑的瞳孔里映射出她逐渐凝固的表情。
她脑子炸了一下,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
在昏过去前,唐琳感觉有清清凉凉的东西撞进了脑海,紧接着迅速膨胀。脑海似乎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疼痛难忍,唐琳痛得半死不活,两眼一黑,意识全无。
石室里的空气突然搅动起来,没一会儿出现了一个飞速旋转的旋涡,在旋涡中心是黑洞洞的裂口。
昏死在地上的唐琳被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