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sp; 苏言迟疑了一下道，“可是我开不了口。”

    楚长青说：“你不敢开口，是因为你怕失去他，而其实如果你一直不开口，你就一直不会得到他。既然没有得到，哪里会有什么失去？小言，你要是想摆脱痛苦，就应该主动一点，他要是也同样喜欢你，那一切正好皆大欢喜。他要是不喜欢你，那也正好，你可以跟他断个干净，就不用一直这样拖着，一直痛苦。敢爱敢恨才最自在。说出了口才不枉你对他的这一份情义。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怕最后连朋友也做不成，可他若是拒绝了你之后，也不再愿意跟你来往，不想再有你这样一个朋友，你又何必留恋，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折磨自己？”

    楚长青的这番话正说中了苏言的心声，她忽然扑哧一乐道：“长青，你真不应该学武。”

    楚长青疑惑了一下道，“为什么？”

    “你应该学文，你口才这么好，说不定你参加科举还能考个状元。”

    楚长青忽然看了她一眼，脸一红说不出话来。月光撒在苏言身上，透露出一种清淡的感觉，让她美得绝世无双。楚长青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夜色在此刻显得格外温柔。

    一连三天，锦华镇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四个人耐着性子等下去，心想它既然已经作案这么多次，总会再次出现的。什么赶回天庭去了这种话，他们实在是信不起来。但是七天过去了，仍然动静全无。洛桃时常会睁着无辜的眼睛问，“会不会，那只狐狸真的是从天上来的，现在又被赶回天上去了？”

    周凉每次都会耐着性子跟她解释，“这里面必定有些蹊跷，据说每次都会有一个道士赶走这只狐狸，每次都是赶走，而不是灭掉。狐狸赶走之后道士自己就会走了，过了一段时间狐狸就又出现了，只不过不再去搅扰上次那家而已。这次的情况简直一模一样，狐狸被赶走，而不是被抓起来，也不是被杀了，道士也找到一个要离开的理由。”

    可是为什么七天了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没事的时候就到山郊野外去转转，想找到狐狸的踪迹，可也只能扫兴而归。

    就这样过了大概有半个月的光景，锦华镇里是风平浪静。四人正在吃饭的时候，忽然一个差役送来了知府大人的信件。信里说与他们这个镇相隔大概有八十里路的秋水镇上闹了妖精，也是一只火红色的大狐狸。

    目前十里八乡的道士们都正在往那边赶，说这只狐狸变化成人形，缠住了钱家的公子哥，知府大人希望四人能赶快先赶过去看一看，瞧个究竟，看看这只狐狸与在锦华镇作乱的那一只究竟是不是同一只，亦或是说这世上不止一只狐狸。

    四个人接到信后，立刻动身，快马加鞭就往秋水镇赶去，秋水镇上钱老爷的院子里已经搭起了法台。大堂里正在招待着道士，四个人趴在墙头偷偷瞧了瞧

    苏言说，“我看就是上次那只狐狸。我们惊动了它，它就跑到这儿来了。”

    楚长青接口道，“我也这么觉得。”

    苏言继续说，“我看那只狐狸好像也没什么本事，上次那道人舞起剑来的样子，感觉武功平平，怎么狐狸一见了他就能吓得掉头就跑，看来也不怎么可怕。我倒有个办法，不如我办成一个道士去捉妖。你们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