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等张老婆子瘫痪在床上需要人伺候和照顾,轮不到他们早八百年被分出来单过的张五夫妇,他们每个月按时给点药钱已经是全了孝心。
如此,谁也不能说他们夫妇不孝,而他们与张家没有断亲,等张老头也死了之后,没有“孝”字压着,张五与几个哥哥之间便是形同陌路也没人说什么。
“可,如何下药呢?太刻意,别人也会怀疑到我的身上。”
“你不是还要给二老孝敬的银钱?”
张五叔立即明白言薏苡的意思,立即摇头:“自从去我舅家闹过之后,家里的银钱都是我爹拿着。”
“话说回来,你那四个哥哥为何不分家?”言薏苡表示不理解,那么大好的机会,他们完全可以闹着分家,然后各过各的日子不好么?
“因为我娘不给,敢分家,她就上吊,让他们都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不孝。”
言薏苡已经预料到张老婆子瘫痪后的好日子,如果没有张老头的话,她的日子还能更加凄苦。
无论如何,张老头都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儿媳磋磨张老婆子,这是在打他的脸,只是,他也不想想,到时候他躺床上,谁伺候他。
言薏苡没打算帮他想办法,以他们的能力,给人下药轻而易举,但她不会去做,而且,这毒药,张五叔想要,还需掏钱买,且不便宜。
房间里的张五婶听到屋外自己的丈夫为了保护自己和孩子打算给自己母亲下毒,顿时感到鼻头一酸,眼睛顿时湿润,两颗泪珠倏然从眼尾掉落,心里堵着的那股恨意,随着她长长吐出的一口浊气发泄出来。
言薏苡留下食谱后,和莘野告辞离开。
两人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莘野小声询问:“媳妇,你真打算给张五叔制毒药?”
言薏苡勾唇一笑:“万一哪天他后悔恨上我们给我们添麻烦呢?现在再怎么恨,他们终归是流着一样鲜血的母子,人性啊,是会变的。”
“那他找上门来求药呢?”
“我也没说过会放过张老婆子,回去找个我们有人证,张老婆子也有人证的时机,让花北暗中动手,让她出个意外。”言薏苡说话时,眼神闪烁着寒芒,“有这样的老鼠屎在,总有一天会扰乱大山村的平静。
之前的法子都不能让她安分下来,在她知道红薯的价值后,势必想要弟弟一家来分一杯羹,让张五叔一大家子受她牵连被发配流放,不如让她安安分分在床上躺着。”
“那其他人要不要一起解决?”莘野想到村子好几颗老鼠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李赖子一家。
言薏苡嗤鼻冷笑道:“我的目的是推广红薯,其他地方的人早知道晚知道都会知道,其他人和我们家可没什么交情。
咱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张五叔帮了爹不少忙,既然确定他能狠下心弑母,为了不让他背上良心谴责,我们还他这一份人情便是。”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张五叔和爹之间的交情,是他们的事,但他照顾爹,咱们也帮他‘关照’一下他的娘,互帮互助。”
言薏苡闻言,笑了。
不管是自己还是莘野,以上大义凛然的话纯属废话,单纯就是看不惯张老婆子,想教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