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我害死章贤的吧?愚蠢!”,天后摇头叹息:“也是,你早就不信我了,怀疑我又有什么错?当年搬倒夏皇后的时候,为何后/宫嫔妃有那么多人站出来助我?因为夏皇后在时,人人自危,这么说吧!圣皇子嗣之所以如此少,与夏皇后很有关联,谁要是被知道怀了龙种,就会被她逼着喝下打胎药……你早就糊涂了!”
“嗬嗬……”
圣皇猛然坐起身,张大嘴,说不出话,瞪着天后,尤其是天后的小腹,在问询着最后一个问题。
天后摇了摇头,笑吟吟的说道:“这是你的遗腹子!将来会坐上那个最高的宝座的!是不是您儿子?当然!普天之下所有的人都是陛下您的子民,他又怎么例外?当然是您儿子!”
“嘭——!”
圣皇的身体猛然倒在了床榻上,挣扎了几下,无了声息。
天后静立不动,好久,叹道:“不要怪我狠毒,是你对不起我在先!”,转身,天后走出了空无一人的养心阁,来到门外,望着焦急等待的所有臣子,眼角的泪水滑过,朗声道:“陛下……驾崩!陛下……驾崩了!”
“圣皇啊——!”
凄厉的哀嚎声瞬间大作。
垂拱六年十月九日,圣皇李哲驾崩,年五十二岁,葬于乾陵,庙号武宗,谥号圣天皇仁孝大帝。
帝国开启了新的篇章。
圣皇驾崩,天后摄政,立圣皇第九子李佘为太子,传告天下,大殡三日,举国披孝。
同日。
汝南郡。
镇江王李彪蓬头垢面,身上沾满了血污,闷不吭声的背靠江水,嘴里啃着干粮。他是个粗鲁的人,长相也很粗犷,尤其是现在的狼狈,让他看起来如同深山老林中走出的野人。在他身前,还站着一个人。镇江王李彪啃的仿佛不是干粮,而是对面那人的血肉。
八万大军,如今仅仅剩下身边的几百亲随,这还是对方留手的原因。镇江王觉得自己很窝囊,但也更恨对方。
来人一袭黑衣,头戴斗笠,拱手致礼后,声音轻邈,分不清男女:“镇江王,你已经穷途末路了!”
“如果你是劝降的,那还是赶紧滚蛋吧!”,李彪硬邦邦的说道:“老子打不过你们,可你们也别想让老子屈服!老子可是天家血脉!”
黑衣人摇了摇头,叹道:“不愧是镇江王,论胆气恐怕这世上少有人敌呢!我来此不是为了劝降,因为上头有令,您必须死!我老是想跟您做笔交易……那是一笔能够让你保住家人血脉的交易!难道镇江王不想让数百家小无忧无虑的活下去?非得看着他们与你一样被当做反贼枭兽?”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不是反贼!不是反叛!是勤王!是拨乱反正!”,李彪瞪大着眼睛,怒吼道:“圣皇就是受了那个女人的迷惑才有今天!我不信圣皇会为了削藩而残害自家人!都是她迷惑的!”
镇江王李彪起兵造反,并不是外界传闻不满圣皇削藩,而是他对天后有恨,觉得一切都是天后的错。
“无所谓,我也是被派过来问话的,如果镇江王愿意配合做交易,那您的家小可以存活下去,您若不愿意,也只能跟着您的脑袋一起被送往洛都城,用以震慑他人!”,黑衣人唏嘘道:“镇江王英雄盖世,可生错了时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断断续续的一些话,却是击中了李彪的软肋,让他沉默下来。
狠狠的嚼着干粮,李彪道:“你们要我做什么?”
黑衣人斗笠下的眼睛精光一闪,缓慢而有力的说道:“称帝!”
“为什么?”,没有惊诧,李彪只是很平静的问道。
黑衣人一笑,道:“因为这是唯一能让您的家小活下去的理由,也是能让您再活下去的理由!要知道在此之前,上头的人可是想早早的就把您的脑袋摘下来了呢!”
很快,黑衣人从镇江王处走了出来,心有所感的仰望天空,斗笠下显现出一道黑黑的小脸儿,还有憨憨的笑容。公孙,她亲自前来豫州了。
望着蓝天白云,公孙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喃喃自语道:“帝国李姓积威三百余年,需要不断的削弱、削弱、再削弱,否则您怎么能够成功的上位呢?……男人啊!就是看不起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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