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二年(公元195年)七月。
袁绍大军正在邯郸一地修整时,就连袁绍最近也稍微有些缓过劲来。
在炎热的夏季下,夜里袁绍疲惫的刚刚踏入卧室的床榻上。
“主公。”
一声轻轻的呼喊声下,只见刚刚坐到床榻上的袁绍疲惫的抬起头,看着门外的下人狐疑道:“何事?”
“主公,城外有一人说是许攸派人过来亲自送主公一件礼物,务必亲手交予主公。”
一提到许攸这个人后,??袁绍脸色就难看起来,强忍着怒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笑道:“好!好啊,吾倒要看看这个滥行匹夫有多么不要脸皮。”
“带上来。”
诺!
深深的呼吸了好几次,袁绍终于强制自己压下了怒火,不由冷笑道:“许攸匹夫,??汝等着,胜负还未定,??待日后吾定要让你后悔。”
“主公,对方送了一木匣子、一画卷和一封书信,许攸派的人言只要主公看后定会满意,甚至巴不得和吾主温侯交好。”
听到这话后,袁绍顿时怒而生笑,“好啊,这么快就找到新主人不说,还叫的这么温顺,果然是条好狗啊。”
不满下袁绍在看到书信和画卷后,心中已经想到对方一定是激将法,肯定是一些辱骂嘲讽的话,顿时他深吸了一口气挥手道:“都退下吧。”
诺!
随着众人退下后,袁绍脸色凝重的缓缓从一侧取出一支小剑,挑开了木匣子,??只见是一身单薄的粉红色轻纱,??更是透着一股淡淡的胭脂气味,这一幕令他皱眉有些不解。
紧接着袁绍挑开画卷纽扣后,直接一拨。
哗啦~
画卷缓缓在宽大修长的案桌上卷开,一副绝美令人脸红耳赤羞耻的仕女图出现了视线内。
图中之女那双勾人的媚眼更是透着一股娇羞,??一缕遮衫不剩不说,那丰韵的身姿,还有那熟悉胸口的红痣更添了三分诱人。
不!应该说还有一個粉色的轻纱遮掩,朦胧下可却看的真切。
尤其是下体处,那一点殷红的红痣,诱人下更是令人面红耳赤,整体下来更是透着一股下流,极其下流的模样,可却透着一股勾魂的魅人。
这副画卷,纵然是曹操看到后恐怕都会瞪大眼,鼻血流个不停。
而袁绍在看到这副画卷后,一张脸已经通红无比,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不说,一双瞳孔更是充血狰狞震惊的死死盯着这副刺眼的画卷。
噗嗤~
一口鲜血喷在了仕女图上,更添了三分妖艳,袁绍随着这口鲜血喷出后,顿时憋屈的气顺了不少,直接不忍不住咬牙切齿狰狞沙哑的嘶吼起来。
“贱人!贱人!贱人啊!污吾袁氏啊。”
气喘吁吁下,口中更是还有残存的鲜血,??一副噬人模样的袁绍突然看到门外准备进来的亲兵,??直接怒斥道:“滚!全部给吾滚出去!”
“没吾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
诺!
在他们主公袁绍吃人的模样还有那副狰狞的怒斥下,顿时吓的这群人急忙退了出去。
呼呼~
胸口犹如风箱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足足半晌过后,袁绍狰狞颤抖的取出了那封书信。
同样是匕首跳开了竹简的纽扣,竹简卷开后,那刺眼的污秽的字眼映入眼帘后,袁绍一双眼眸更是充斥着无尽的疯狂杀意。
本初兄,子远在此有理了,自投明主以来,吾夜不能寐,一日都不敢忘却本初兄大恩大德,子远只是将刘氏送与明主温侯。
温侯怜惜刘氏柔弱,生怕对不起本初兄,不得已吾家明主只能无奈的日夜呵护,刘氏更是感激涕零,日夜承欢下更是笑容常开。
此画卷乃吾主亲自勾画,特意让本初兄知晓,刘氏之妻妾安好,本初尽可放心。
吾主临时叮嘱吾,特意让吾告诉本初兄,妻妾家小勿虑也,而子远特意送上书信一封,以示本初兄早日与吾主握手言和。
此画卷军中上下无人知,唯子远明主知也,但吾主叮嘱,若本初兄不解风情话,那么此画卷定当传遍天下,令世人瞻仰。
子远亲笔书信,望本初兄早日明悟!
一字一顿下,看的袁绍嘴角留着鲜血,狰狞的疯狂的看着这副画卷还有许攸的侮辱嘲讽。
“好!好啊!好一个许攸!许子远啊,吾袁本初小看你了!”
咬牙切齿狰狞的嘶吼下,袁绍此时困意全无,更是死死的盯着画卷,顿时仰天长啸起来。
“许攸!许攸!吾袁本初纵然拼个粉身碎骨,也不会让汝这等无耻小人好过!”
这一刻那弥漫着淡淡胭脂香气的粉色轻纱,他袁绍终于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更是目赤欲裂的死死狰狞的望着。
贱人!贱人啊!竟然如此不知羞耻!
噗嗤~
袁绍狰狞愤怒的咆哮下,当夜书房更是引发了一场大火,当走出来的袁绍时,众人更是敬畏不已。
他们的主公袁绍,不仅没有震怒,反而冷静的可怕,直接换了一个房间休息。
邯郸城外北凉大营。
“奉孝,汝在书信中到底写什么了?为何前脚刚走,你后脚就不听的叮嘱大军开始戒备。”
夜间巡逻下,吕布也是十分好奇的盯着郭嘉询问。
面对这个问题,夜幕下的郭嘉脸色稍微有些发红尴尬的一笑,随后小声道:“主公,你应该问你让嘉画的那副画才是,你觉的袁绍看后会不会怒发冲冠。”
“一怒为红颜呢?”
郭嘉的一句话,直接令吕布尴尬的摸着鼻子,左右看了下并无旁人外,小声道:“怒发冲冠或许有,但一怒为红颜不应该吧,袁绍到底也是一方雄主,岂会如此不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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