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借着月色下,刚才被他踹下马车洒落了一地的珠宝中,竟然还隐藏着一封书信。
紧张!忐忑的神情下,袁绍颤抖的手掌缓缓打开书信后,顿时里面的内容刺的他忍不住眼眸中爆发出疯狂的杀意。
麴将军亲启,良人已送至,将军已了却心愿报得美人归,只待将军共度春宵缠绵骨骺,改日领兵返回邯郸城后暗中联络......还有李家等,到时开城迎接吾主,扫平逆贼袁氏一族。
将军封候拜将,还有刘氏因病已故,自此秘密将永埋天下,将军依旧乃当世名将。
许攸亲笔!
哈哈~哈哈~
“好啊,许攸!许子远!够狠啊你!够毒!更是够无耻!”
袁绍面目狰狞的嘶吼着,麴义不是东西!许攸更是连狗都不如。
不仅背叛了他投靠了吕布,更是处心积虑的为吕布出谋划策,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也能用出来。
尤其是对于许攸的手段,袁绍更是愤恨不已,曾经的手段已经够没有底线了,没想到眼下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不好!许攸贼匹夫已经暗中联络了不少家族还有军中将领!”
此时袁绍这才反应过来,顿时冷汗淋漓下,死死盯着书信上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名字和家族。
虽然不多!可几乎每个都是他信任的存在!当然也有一些他没有重视过的寒门将领。
若是之前他袁绍肯定会怀疑,可自许攸背叛后,他连连败退下,局势已经落入下风,麾下有人出现了二心也是正常,毕竟世家所做之事他也清楚的很。
你只要没有败,他们也不会背叛,但若是吕布打到家门口了,甚至他袁绍惨败,德行好的话还有点道德,若稍微差点,绝对会反咬他一口。
因为!河东、河内两郡世家的书信他暗中也没少收到,尤其是在吕布贸然开战后。
世家都想给自己留个退路!
“报~主公,麴义将军带到。”
冷汗淋漓下,突然听到心腹亲兵的大喝后,顿时惊醒他,只见袁绍急忙将书信放入怀中,大步朝着正堂走去。
“将麴义带回来的亲兵暗中格杀勿论。”
诺!
“先将麴义五花大绑起来。”
诺!
气喘吁吁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麴义,身上的酒气已经散去了一半,但嘴巴干裂下,让傲然的屹立子在正堂内,想等着袁绍如何对他解释!
想用他的时候就用,不想用了扭头就踢开!这一次他麴义绝对不会向从前那般随意了。
就在麴义昂首挺胸时,门外十几名强壮的亲兵直接大步走来。
回眸一扫,麴义冷笑道:“怎么,汝等莫非还要来硬的!”
他不相信袁绍会在这个时候来硬的,只要不是傻的就该清楚知道,两军交战尤其是眼下袁绍处于下风,若真对他出手,简直就是昏了头。
然而就在麴义不屑的目光下,十几名亲兵直接一拥而上。
“你们怎敢!”
麴义惊怒的望着十几人扑上来,直接强行按着他,绳索更是开始捆绑起来。
“放开我!谁给你们的胆子,老子乃麴义!河北第一大将,主公麾下的头号战将,你们竟敢如此无礼!”
“放开本将!待本将出来后,定要将你们千刀万剐。”
愤怒不敢置信的吼声下,麴义被五花大绑在了正堂内,更是以一种屈辱的模式绑着。
双腿绳索从后面绑到了身上,让他以一种双膝跪地屈辱的模样,脸色憋红下麴义更是忍不住的大骂起来。
“主公!主公!”
“主公,如此侮辱麴义,麴义不甘!”
哒哒~
就在麴义憋屈屈辱中怒吼了整整半个时辰后,寂静的正堂内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双目赤红的袁绍脸色有些狰狞的出现在了正堂内,此时麴义已经平静下来,半个时辰的怒吼甚至最后的低头轻饶。
他的主公没有出现,当他几乎不敢置信下,他的主公袁绍那副杀气凛然的模样出现后,他知道!完了!
袁绍是真的动了杀心!
“为何!”
最终这位首屈一指的河北大将麴义只有愤怒的一句话,为何袁绍要杀他?还是在这个时候?他实在是不理解自家主公的而不智。
然而袁绍冷漠的目光下,缓缓拔出了长剑,在麴义愤怒甚至依然透着不明白的眼神中,剑刃缓缓刺穿了胸口。
滴答~滴答~
鲜血滴落在大地上,如今近距离望着自家主公那狰狞似乎杀了他还不解气的模样,麴义张开了流着鲜血的嘴。
“为何!”
临死前麴义只有这个疑问,是什么到时袁绍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要杀他!
只见袁绍狰狞的望着麴义,依旧是如此的询问下,他顿时疯狂的大笑起来。
“哈哈~麴义匹夫,粉红纱衣香气扑人否!”
一句话令麴义瞪着大眼,根本听不懂,可看着袁绍那疯狂的报复大笑下,他心中一阵悲戚。
随着身体的虚弱感不断传来,他知道自己没救了,剑已经刺中了要害。
虽然听不懂,但看着袁绍那报复般狰狞的笑容下,麴义明白过来,粉红纱衣香气?是一个女人,袁绍是中了吕布的诡计。
“哈哈~想不到啊,吾麴义想过种种死法,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死于无名小卒,甚至功高震主死于主公剑下,唯独没有想过会死在一个女人手中。”
“哈哈。”
虚弱大笑的麴义留下了两行清泪,望着袁绍再无丝毫感情,他付出了一切,却没想到自家主公竟然如此不智。
鲜血流淌下,麴义渐渐的感觉到了疲困,发白的脸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望着袁绍,最后悲戚一笑。
“粉红纱衣真他娘的爽,老子玩的很爽,哈哈~”
在袁绍狰狞的目光下,麴义噗通一下,直接脑袋一沉在疯狂的大笑声下失去了生息。
临死前,他想到了一切,一定是今日吕布军中许攸频频送来的劝降信有关,还有那辆马车内的女人和珠宝。
他想明白了,这个女人定是自家主公的家眷,他因为自己的自负桀骜无视了一切,纵然是亲兵来汇报说车上乃一美姬。
他当时以为不过是许攸滥行匹夫的下作手段,可就是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导致了一切。
瞳孔逐渐放大,渐渐失去了生彩,临死前他还在报复袁绍的不信任!
夜幕下的邯郸城内一个死里逃生狼狈的身影惊恐的偷偷逃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