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俞仲夏:“很好。”
费辛:“真的假的?”
俞仲夏:“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费辛又不说话了,他到书桌前坐下,想冷静一下下再继续和这人对话。
认清楚心意后,再看到俞仲夏,他感觉自己有点失控的慌张。
俞仲夏:“你妈让你跟你玩,你怎么不理我?我要找你妈告状。”
费辛:“你够了,差不多点得了。”
俞仲夏:“我怎么了?”
费辛:“你书包不重吗?一直背着。”
俞仲夏把书包脱下来,随手扔到床上,自己也朝那床上一扑,发出惊呼:“哇!你的床好香啊!”
费辛:“……”
俞仲夏在他被单上闻了闻,认真发问:“真的,以前在公寓的时候我就很好奇了,为什么你的床上老是有种香味?”
好早以前他就闻到费老师身上的味道,基于南宫琉璃的小说荼毒,他误以为是什么“雪松味”香水。
但费老师不用香水,用的沐浴露剃须水也都是寻常味道。
现在即将变成俞十六的俞十五,忽然福至心灵地懂了。
这种味道,可能就是费老师散发出来的费洛蒙。
靠,我男人好带感。
费辛以为他发神经,说:“我把洗衣液链接发给你……你别闻了行吗?你表情太猥琐了,对得起长的那张脸吗?”
俞仲夏停止发动嗅觉,转头问:“我长这张脸怎么了?”
费辛正色:“没怎么。”
俞仲夏眉眼嘚瑟:“费老师,我是不是长得很好看?”
费辛:“呸。”
俞仲夏起身坐在床尾,穷追不舍:“费老师,我好看还是俞季阳好看?”
费辛:“什么破问题,你俩长得不一样吗?”
俞仲夏:“你这回答就像个直男,不行,我不满意。”
费辛:“……”
他!说!什!么?!
费辛的心态又bo!被炸飞了。
00后这么炸的吗?这么直接就要进入正题?
不是,难道不应该过渡一下吗?
俞仲夏真就完全不过渡,问:“费老师,你今天还直吗?”
费辛:“这个……我……”
他感觉他整个人都在滋滋冒烟,温度过热,语言功能出现了故障。
俞仲夏看他是傻了,暂且放他一马,跳脱地问:“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我消息,你还想带我去旅行吗?”
费辛:“这……你还想去吗?”
俞仲夏:“我当然想去,不想去我还问你干什么?”
费辛:“我……”
俞仲夏:“你也想去,我知道。”
费辛:“……嗯。”
俞仲夏:“嗯是什么意思?”
费辛心想我要振作起来,道:“就是你说的那意思。”
俞仲夏:“我的意思多了,你指的是哪个?”
费辛心理暗示有用,果然振作了起来,道:“我指的是,你人生中第一次出门远行,我想陪你去。”
俞仲夏:“就这?没了?”
费辛:“还……还有。”
他从桌前起身,走到床尾站定,低头垂眸,看向坐在那里的俞仲夏。
房间的顶灯在他头顶的斜后方,俞仲夏被他的影子笼罩了起来。
俞仲夏:这从未有过的感觉!搞基原来这么刺激。
费辛眼神里三分腼腆七分果断,决定一鼓作气,开口道:“俞仲夏,其实我……”
俞仲夏却抬手叫停:“等等!”
费辛一愣:“……嗯?”
俞仲夏有点晕头转向,片刻后才说:“我不是来听你表白的。”
费辛:“???”
俞仲夏问他:“如果你表白完了,是不是会亲我?”
费辛:“!!!”
俞仲夏:“你……你还是先别表白,我觉得还不是时候。”
费辛:“……”
俞仲夏解释道:“我现在还不想跟男的那样,你明白吗?”
费辛尴尬起来,说:“明白,我也……”
俞仲夏顿悟:“你也不想?”
费辛:“……嗯。”
俞仲夏扼腕道:“我就说吧,时机果然还不成熟。”
不成熟?还“果然”不成熟?
费辛费解道:“那你到底来干吗的?”
俞仲夏:“我来先占着你。”
费辛:“……”
费辛的小心心,咔嚓,裂开了。
他问:“你当是占座吗?你拿我当个位子?”
俞仲夏:“我没当你是个位子。你是生气了吗?”
费辛不气才怪,道:“你怎么这么会气人?”
俞仲夏道:“辛辛,我拿你当是我的宝贝。”
费辛放嘲讽:“知道,我是你第十六个宝贝。”
俞仲夏:“……”
费辛也在床尾坐下,道:“我不表白了,你不用抿着你花瓣儿一样的嘴唇,我又不亲你。”
俞仲夏:“我是不想太快。”
费辛冷笑:“知道,男人不可以快……这时候你还跟我抖机灵?你怎么是这样的讨厌鬼?”
俞仲夏:“你自己抖机灵也怪我是吗?我是那意思吗?”
费辛:“那你什么意思?就是来撩撩我?我是没谈过恋爱,没喜欢过别人,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玩。”
俞仲夏理直气壮道:“我撩你你不开心吗?我看你很喜欢被我撩嘛。”
费辛:“……”妈的,这就是个小渣男。
俞渣男道:“费老师,我很珍惜你。”
费辛:“……”
俞仲夏:“所以我们慢点来,稳当点,不好吗?我占着你又不是单方面的,你也占着我了呀,我们是互相霸占,只等时机成熟,到时候表白亲嘴还有那什么一条龙,不好吗?”
费辛:“……谁跟你那什么?恶心。”
被嫌弃的俞仲夏不满道:“我还觉得被你那什么很恶心呢。”
费辛:“……”
俞仲夏以一个过来人教育费辛:“你的恋爱观能不能成熟一点?我们都不是未成年人了。”
他有点接受不了和男生亲嘴以及更亲密,费老师也有点。
两个直男搞基,循序渐进徐徐图之才是正道,步子太大容易扯着。
而费辛的关注点在别处。
他不可思议地提问:“十五,你……什么叫做被我那什么?”
俞仲夏就没把这问题当是个问题,道:“别ghs,这就是字面意思,跳过,下一个。”
费辛:“这……不用再商量的吗?”
俞仲夏:“商量什么?”
费辛:“你就这样接受自己是个受了?”
俞仲夏:“不然呢?你还想给我当受吗?不是吧……”
他想了一下,道:“这让画面变得更恶心了,你先天条件这样,就别做这种梦了。”
费辛:“……”
这算表白了?还是没表白?
这种互相霸占是什么操作?
他们现在又是什么关系?好像还是兄弟。
费辛:有生之年竟然搞起了年上伪骨科,我的人生好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