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师从聚阳老祖,入宗已有三十余年,可此前却从未参加过任何一届宗试,在宗门内也几乎无人识得、名声不显。说起聚阳峰,宗门三十六灵峰中排名比较靠后。而聚阳老祖作为宗门有数的金丹老祖之一,平时也一直低调隐晦,和他这徒弟司徒空一样,除了宗门的老一辈,年轻辈中所传甚少。可这次却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出手便是司徒空这位实战力足排得上七星级别以上的元婴…
烈盘有看过他之前预赛时的比赛,一手聚阳真剑和自己的霸星九剑决颇有神似之处,重势而不重形,往往剑势一凝,那剑锋上所汇的光芒便如同烈日一般,足以将任何人晃得睁不开眼…然后轻轻松松一剑定乾坤…
有不少人以为那只是他剑招独特,发出强光干扰对手视线、胜之不武。但只有如烈盘一类眼光高明的名家,才看得出那一手可不单但只是从剑上发出一阵强光而已。那是一种剑道,‘剑势’之道…耀眼的光芒只是他剑势的一种表现形式,蕴含在那道光芒之中的,摄人心魄的势,才是他剑招的真正杀着…
这是一个高手,剑道超级高手…实战七星只是他在预赛中表现出來的基本水准,他究竟强到什么样的地步,唯有今天与鲜于超一战之后才能得知…
元婴组宗试第一场,鲜于超对阵司徒空…
天色才刚蒙蒙发亮,仙云大殿外的擂台旁就已经聚集了许多前來观战的宗门弟子。
人虽多,但却并不嘈杂。像这样真正高手之间的碰撞,在往届里往往数届都难得一见。毕竟以前宗门里真正能称得上超级高手的,也就鲜于超、李会阳和欧阳兰三人,织女峰的张吴琼勉强也算得一个,但给人的感觉总比这三位差了半个档次。每年一届的宗试,他们参与的次数已经越來越少。最近十年内都再沒有其中两人同时参加的情况,自然也就沒有什么激烈的碰撞火花。而这一届,非但三人一起参加了,还涌现出一堆年轻高手。
司徒空无疑是年轻辈高手的代表之一,与烈盘、龙印真并称三大黑马。究竟是黑马更强,还是老牌的顶尖高手更强?
沒人看好司徒空。
烈盘和烈蓉、小胖子、苗玉龙、钟鸣,再加上一个新來的王云飞,早已來此,夹在一大堆宗门弟子中,站在了新设的擂台边上。
这擂台已不再是之前预赛的那百米见方的小擂台,而是宗门连夜布置出來的一个超大擂台…面积几乎覆盖了整个仙云大殿外的广场,足有两三千平米。擂台的四周也是布置下了防护法阵,果然如苗玉龙所说那般,这决赛擂台的防护罩可比预赛时更坚固厚重得多。用的居然是一整套缩小般的护山大阵…别说元婴修士,就算是金丹老祖也根本无法将之摧毁…这能最大程度让这些参赛弟子们打个痛快,而不用担心会损坏到旁边的仙云主殿。
“应该还是鲜师兄更强一些吧。”苗玉龙说道:“纯属个人感觉……司徒空的比赛我也看过,对元婴修士來说,确实已经达到了一种理论上的极限,甚至给我的个人感觉并不比十年前鲜师兄一剑败欧阳兰时差,不过总感觉还有些稚嫩。”
“肯定是鲜师兄更强一些的啦,姜还是老的辣…”钟鸣在旁边说:“不过绝对会是场硬仗,那司徒空可也不是省油的灯。修行这玩意,光看年龄也是不准的。烈师弟,你怎么看?”
烈盘笑了笑:“无法判断,我看不出鲜师兄的深浅。只是,感觉他似乎比传闻中还更厉害一些。”
“在咱们同阶中,沒人能看得出鲜师兄的深浅,当然,也沒人看得出司徒空的。就像鲜师兄他们也看不出你的深浅一样。到了你们这样的境界,已经不能单纯以眼力、灵元深厚來判断你们的强弱了。”苗玉龙说道:“不过,不管他们谁更强,观之必有所获。好久沒瞧见宗门有如此盛世之景了…我看之前宗主舍得将张吴琼师姐判罚禁赛,大概是早知道这一届中有你们六人,足够代表宗门去参加仙道大会吧…”
“哪六个?”徐小胖明知故问。
苗玉龙笑了笑,倒是不嫌烦,似乎念起这六人的名字也会让他精神倍爽:“当然是鲜于超、李会阳、欧阳兰、烈师弟、龙印真和这司徒空…”
“哟,苗师兄你偏心眼儿呢…”徐小胖打趣他道:“六个同门,都是师兄师弟的,叫别人你都叫名字,就称呼咱家盘哥喊声烈师弟。”
苗玉龙大笑道:“我跟别人都不熟…”
烈蓉白了胖子一眼:“就你这胖子的废话最多…”
空中下起了些许细雨,但这丝毫都不能影响这些宗门弟子对这一战的关注程度。
鲜于超老早就已经到了。这家伙从沒有耍大牌或者摆谱的习惯。他背着那个巨大的剑匣静静的站在擂台上,闭目等候着他的对手。
空中的细雨飘落,卯时已近。
一个人影从雨影中飘飘乘风而來,那漫天落下的细雨竟自动在飘飞到他身上前就会分散开飘落到两旁,仿佛他身周是一个扭曲的空间,可以完全不受雨滴的影响似的。
这是‘道’的力量。
当某人能真正的感悟到道境,能真正的接触到道境,那便算是从一个‘低等的生物’,提升到可以与‘天地’平等位置交流的地步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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