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边儿上包成粽子的丫头连人带被裹进怀里,紧抱住。
温舒唯脸红得快滴血,迷迷糊糊间,隐约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几秒后,她从被子里睁开眼睛,抬眸望向他,默了默,伸出一根食指,在对方紧硕漂亮的手臂上轻轻一戳。
又挠痒痒似的挠挠。
沈寂察觉,亲亲她的额头眉心,嗯了声,带着浓重的鼻腔音,听着性|感又慵懒。
温舒唯雾蒙蒙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茫然,问:“就这样了么?”
沈寂动作明显一顿,垂眸,定定盯着怀里的这姑娘看。
几秒后,他低笑出声,屈起食指在她脸蛋儿上轻轻勾了下,懒洋洋说:“姑娘,你这有点儿饥|渴啊,怎么,今儿铁了心要睡爸爸,还想跟爸爸大战三百回合?”
“……”温舒唯被自个儿的口水给呛到了。她沉默了至少有十秒钟,才深吸一口气吐出来,正色道:“沈寂同志,你不觉得自己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儿小么?”
话音落地,整个卧室霎时一阵死静。
好半晌,
沈寂眯眼沉声:“你说什么。”
“本来就是呀。”温舒唯一双水汪汪雾蒙蒙的大眼睛眨巴两下,调子非常认真,“你每回都气吞山河气势十足,雄赳赳气昂昂,结果呢?不是自个儿去冲冷水澡降火,就是……”说着,她似乎羞涩难以启齿,支吾几秒才挤出后头一句,“自己‘动手’解决。”
姑娘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严肃认真里,还隐约夹杂着那么一丝丝儿的小委屈。
沈寂听完,直接惊得笑出一声,挑挑眉,一把挑起她的下巴勾近自己,大手捏住那尖尖的小下巴,晃晃,“我拼死拼活忍着不啪你,我家小祖宗还不开心了?”
温舒唯:“……”
既“就地正法”之后,“啪”又是个什么迷之动词?
都是有文化有素质的高材生,大佬您就不能做个文明人么?
温舒唯额头滑下一滴豆大的冷汗,裹着自己的小被子沉默了会儿,嗫嚅道:“其实我也没有不开心……”一顿,“就是觉得挺奇怪的。”
沈寂微动,改成侧躺姿势睡在她身旁,一只胳膊撑住额头,另一只手绕起她铺洒在枕头上的一缕黑发,在食指指尖缠绕打圈儿,毫不吝啬地向她大方展示自个儿的男模身材。
他语气懒懒的,听着很随意,“奇怪什么。”
温舒唯认真思索片刻,也裹着被子趴在床上,伸出只白生生的细胳膊撑住下巴,定定地望着他,两条纤细雪白的小腿交叉着从被窝里翘起,左右晃。
她问:“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刚才还要忍着?”
说着,姑娘抿抿唇,探出脑袋往他凑近了些,声音也稍稍压低,小语气和小表情都透出几分委屈巴巴和俏皮,“你不想要我了么?”
一股子清甜撩人的体香霎时劈头盖脸窜进沈寂鼻息。
沈寂:“……”
沈寂静了差不多三秒钟,瞧着她,很冷静地说:“温舒唯,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
“唔。”
“我想睡你。”沈寂神色非常冷静,“很想,非常想,想得天天晚上都他妈得换裤子。我看你一眼,就恨不得把你扒光上了。”
温舒唯:“……”
温舒唯嘴角抽了抽,着实费解了,面红耳赤地小声咕哝:“那你还顾忌什么呀?”
姑娘说着一顿,似是不安,悄悄深吸一口气又鼓起腮帮子给吐了出来。当她再抬起头时,沈寂看见他的姑娘轻轻咬了咬唇瓣,分明红着脸,羞涩不安,却仍鼓起勇气无比严肃地说道:“沈寂,我记得自己很早以前就对你说过,我对待感情很认真。”
沈寂直勾勾盯着她,眸色很深,没有说话。
“同样,我对待感情也很挑剔。不是最好的,最喜欢的,就宁缺毋滥。”温舒唯只觉此刻自己全身血流都在奔腾。她定定地望着他,“自从和你在一起,我就每天都在庆幸,庆幸自己没有错过你。最好的你。”
沈寂微微挑起了眉峰。
“我已经认定你了。”说到这里,她抿抿唇,一字一句,肯定道,“所以,我愿意把我最珍贵的礼物送给你,绝不反悔。”
话音落地,整个屋子又是一静。
时间分秒流逝,沈寂神色冷静眸光深沉,温舒唯心跳如雷头皮发麻。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无言。
半晌光景,
沈寂忽然侧过头,“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温舒唯平生头回跟人正经八百发自肺腑地告一次白,本就惴惴不安到极致,被他这么一笑,她窘得都快烧成灰了,忍不住抬起拳头在他肩膀上锤了下,羞愤道:“笑个屁呀!”
沈寂双肩轻颤越笑越大声,好一阵儿功夫才停下来。
他视线回到温舒唯脸上,扬扬眉,道:“知道么小温同志,你说那番话的表情,不像告白,像‘入|党宣言’。”
温舒唯:“……”
温舒唯差点吐学,默了默,尽量心平气和,“打住。别讨论我的表情和措辞了。您直接说您怎么想的吧。”
沈寂笑够了,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死死揽入了怀中。双臂下劲儿,几乎要与她四肢百骸都融为一体。
温舒唯一怔。
耳畔响起一道沉沉的嗓音,带着轻笑,说:“我的傻姑娘,你对我认真,愿意把自己交给我。我对你认真,才愿意为你忍耐。明白么?”
温舒唯摇摇头,“……不太明白。”
沈寂自嘲似的一笑,拥紧她,埋在她黑发间的眼,眸色骤沉,几分玩笑几分认真,“一大堆烂摊子等我收拾。你就不怕,哪天我人没了,留下个小寡妇?”